“後會有期!”郭旌陽微一點頭,轉身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幾日後,聖劍門掌門公孫歎雲遊回轉,從女兒手裏拿過陸文龍的書信,看後麵皮忽紅忽白,詢問得知林慕寒跟鐵衣教的人大打了一場,心中老大不快。公孫書寧見爹爹喝罵不停,勸道:“爹爹,你不要動怒,林大哥他……”

“寧兒,不許你為他說話!來人啊!把林慕寒這個孽徒給我叫過來!”公孫歎拍桌吼道,連公孫書寧的話都不管用,顯然是真動怒了。

廊下一名弟子應了一聲,轉身去了不久,便把林慕寒引上廳堂。

林慕寒遙望公孫歎正襟危坐、須發戟張,那封鐵衣教帛信壓在他手下,手臂還在微微抖動,公孫書寧肅立一側,默默不語,心中暗自叫起苦來,他素知師父脾氣十分暴躁,以至聖劍門“退出江湖”四個字喊了二十年也沒能真正退出過。公孫歎看不慣江湖險惡爭鬥,在三十幾歲闖下“劍聖”的名頭後便萌生退隱之意,怎奈其性如霹靂烈火,他看不入眼的事又多,江湖上的大事小事都繞不過聖劍門倒是真的。江湖上的人都萬分敬畏公孫歎的俠義行為。

林慕寒雖對師父又敬又懼,心中頗是不忿,在門口遙遙地施禮道:“師父,徒兒正有一事稟報。”

公孫歎又是一拍桌子,罵道:“混帳東西,你一人怎敢向鐵衣教挑戰?須知你背後是聖劍門上千弟子,你仇人背後是數萬教眾,兩派結仇,後果不堪設想!”

“師父,是那病夫來仙都尋釁的!”

“畜牲!到現在還罵人家是病夫?”

“不是,師父,我沒有向那病夫下戰書啊!”

“你沒有?那人家怎麼找上門來了?難道戰書是我下的不成!我才出去幾天,看你們把聖劍門搞成了什麼樣子!”

“我和那病夫確實有仇,可他沒來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兄弟是他殺死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找上門來。”

公孫書寧在旁驚訝道:“這倒奇了。”

公孫歎全然不理會他們在說什麼,依舊把桌子拍得砰砰大響,叫到:“我不管那麼多!聖劍門和鐵衣教都是名門大派,不能因為你小子攪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師父,您在江湖上名盛位尊,你要為弟子做主!”

“哈哈,陸文龍那個老家夥這信寫得綿裏藏針,口口聲聲說這是你和郭旌陽的私人恩怨,不該挑起兩派不睦,行文卻大有咄咄逼人之勢,仿若我派稍有妄動,鐵衣教便會大舉來犯!”

林慕寒一聽,跳了起來,叫道:“鐵衣教真是欺人太甚!”

公孫書寧在一旁接道:“就是,若不是鐵崖氣不過,出手將那病夫打退了,我們還不知被鐵衣教欺負成什麼樣子。”

林慕寒道:“就是就是,多虧了大師兄保全了我派的清名!他們鐵衣教再敢來尋釁,我們跟他血戰一場便是!”

話音未落,隻聽“啪”的一聲,林慕寒一驚,隻覺臉頰熱辣辣地難受,半邊腮幫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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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公孫歎翻手給了他一記耳光猶不解恨,罵道:“混蛋!你讓聖劍門上下都陪著你送死麼?你現在是聖劍門的門徒,不是從前的狂放小子,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我聖劍門的利害,你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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