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欽佩。”
“不久前朝廷派方信儒與金國議和,那金國百般刁難,方信儒不辱使命,值得欽佩,隻是那金主狂妄,狂言要嘉泰皇帝交出太師韓侂胄的腦袋。韓侂胄大怒,整飭軍隊,今年又要發兵北伐了。”林慕寒道,“林某不想讓這崇聖鎧甲落如那奸人之手,奪來獻與洪幫主,倒可以多殺幾個金狗。”
黃藥師一聽又要北伐,心中茫然,接不上話來。
林慕寒不再說國事,又道:“黃教主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想來也不曉得江湖規矩,黃兄做事,有些卻為世人詆詬,林某今日相勸,萬望黃兄日後做事,三思而後行,不要結怨太多。”
馮蘅一聽,搶道:“那是世人無知,黃大哥做事無愧天地良心!”
黃藥師苦笑道:“林兄弟說得也是,無奈有些事身不由己,顧不得世人閑話。”
三人正自閑說,不遠處有人叫道:“那戴鬥笠仁兄,丐幫雖然了不起,就當我們鄱陽幫不存在麼?”
林慕寒、黃藥師扭頭看去,那鄱陽幫郭元振、楊遜之還沒有走,另外陳處晉、陳璧、陳青眉祖孫三人也在,顯然這幾人都不得不到寶衣決不收手了。
林慕寒冷笑道:“寶衣在我這裏,想要的來奪便是!”說著前走幾步,抱劍而立。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楊遜之大叫一聲:“好!兄弟們,上啊!”
林慕寒心中一凜,回頭看去,卻無敵人,不知道眼前那五人搞什麼鬼,正遲疑間,忽聽水聲大作,幾條黑影陡然從湖水中竄出來!
那黑影從水中躍起,手中各執水槍,同時朝林慕寒身上噴水。原來這四人俱是鄱陽幫的水鬼,跟隨楊遜之、郭元振在此埋伏,侍機害人。
那楊遜之見這林慕寒武功不弱,自知難敵,因而偷襲,那水槍激射的水柱皆是惡臭難聞,摻有毒藥。林慕寒冷不防備,隻得將手中崇聖鎧甲旋轉起來,擊擋水花。無奈一人難以封住四麵,被那毒水濺了一身,那毒氣頗重,林慕寒胸口一陣惡心,眼前冒起金星,向前跌倒。
那邊“北極毒翁”陳處晉見有機可乘,獰笑一聲,一揚手,一把金絲襲向林慕寒,想要先置林慕寒於死地,再收拾鄱陽幫。
第六十九章
黃藥師看得真切,從背後掣出“落英”劍,守在林慕寒身邊,手挽劍花,撥落飛來金絲,接著又出一劍,分將那四個穿著水靠的鄱陽幫幫眾刺死,那四個水鬼跌落湖中,當真做了水鬼。黃藥師救人殺人,一氣哈成,毫無滯怠,瀟灑已極。楊遜之、郭元振等人眼看黃藥師更是一個勁敵,俱是不敢冒然上前接戰。
黃藥師剛站穩身形,就聽崖頂有人叫好,抬頭看時,卻是昨日浸月亭純陽殿裏所見的那個道士邱處機。
黃藥師喝了一聲:“不服的便下來吧!”那邱處機站在崖頂,紋絲未動,也不說話。
黃藥師心想,這道士倒是沉得住氣,直待奪寶之人損傷慘重才來收拾殘局,來個漁翁得利,心下很是惱恨。時局緊迫,黃藥師也顧不得理他,低頭看林慕寒,見他被毒氣所逼,一時神誌昏迷,又仔細查看一番,知無大礙,片刻間自可轉醒,心下方寬。
黃藥師扭頭仔細看那崇聖鎧甲已被毒水浸潤得斑斑駁駁,原來彩文多半已經碳黑,不由心想,這看起來不過是一張薄薄獸皮所做,卻有刀槍不入的妙處,當真匪夷所思。這寶甲縱然利刃不損,卻是終究不耐腐蝕。
黃藥師給林慕寒推捏幾下,又將隨身帶的“九花玉露丸”給他服下,林慕寒這才悠悠醒來,斷斷續續道:“多謝黃兄,又救我……一次……”
黃藥師見他剛將寶衣奪到手即遭小人陷害,捧著寶衣便想使內力將它毀了,忽聽林慕寒叫道:“寶衣呢?我的寶衣……”說著奪過寶衣,壓在懷裏,似乎連黃藥師都不願讓他多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