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寂又道:“半月前觀內文淵閣倒塌,我去求方知府出資捐修,不料這次方大人卻提出了一個條件。那便是和你蔣大人你一起,護送崇聖鎧甲到臨安。文淵閣鎮鎖妖魔,不得不修,我隻有答應下來。”

蔣振宇道:“昨日百年道前,你為何不出手襄助?累得寶衣被奪,如今你我有何顏麵去見我舅父大人?”

參寂道:“道家講衝虛無為,凡人眼中那是寶衣,我卻道那是殺人魔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蔣振宇沉默不語,忽道:“你把我帶上廬山,就是要說這些?你要說去和我舅父去說!”

參寂冷笑道:“你隻顧去跟方大人說去,一切責任都往我身上推便是,保你平安無事。”

蔣振宇獰笑一聲,道:“好得很,你以為你和我舅父交情深厚,他便不會殺你麼?”說著,挽起嶽詩琪的手,出了道觀大門,下山而去。

參寂見蔣振宇、嶽詩琪二人走遠,便伸手去脫外衣,邊解邊道:“那真正的崇聖鎧甲,穿在貧道的身上!”

此言一出,黃藥師大驚,胸口不由一熱,卻見參寂身上那鎧甲呈灰黑之色,與昨日馮蘅燒毀的假皮囊差不許多。黃藥師暗自思忖,難怪剛才自己使“彈指神通”傷他,卻累得自己手指痛楚,適才意欲輸送真氣替他療傷,雙手一觸他身體,便受力反彈,原來卻是這寶衣在作怪。

參寂道:“不瞞你說,這寶衣是先師黃裳於滇南覓得,傳到我手已有數十年。那江州知府與我雖是摯友,卻見寶起意,巧取豪奪,生生把這寶衣拒為己有。天理昭彰,貧道此次借護送鎧甲進京之際,又偷偷把寶衣換了回來。”

黃藥師一聽,不禁措愕,道:“昨天我把寶衣燒了,以為江湖就此太平。”

參寂道:“此寶衣刀劍不損,凡火難焚。那方知府要是聽說寶衣被燒毀,定然猜到是我從中做了手腳。”

黃藥師道:“待那蔣振宇轉稟實情,道長護寶不利,反而偷梁換柱,道長必然見棄。既然瞞不過那個方知府,不知道長何故鋌而走險?”

參寂道:“奪回寶貝和修繕道觀,貧道隻能選擇其一,想重修文淵閣就要把寶衣進奉朝廷;想奪回寶衣便隻有得罪方知府了。”

黃藥師道:“所以道長舍魚而取熊掌了。”

參寂道:“正是。這崇聖鎧甲且請兄弟保管一段時日,想來那方知府不肯善罷,必到廬山尋仇,老朽獨木難支,這便下山避禍去了。”

黃藥師冷笑三聲,道:“什麼下山避禍,剛才你殺不了我,按照約定你該焚觀還俗才是!”

參寂一聽,呆若木雞,緊咬鋼牙恨恨道:“江湖傳說,果然不虛,黃藥師果然邪惡,今日貧道這把枯骨聽憑你處置便是!”

黃藥師道:“道長出家幾十年,依舊凡人之心,我看道長還是就此還俗,自食其力吧!”

參寂淚流滿麵,道:“貧道死不足惜,隻是先師的基業,就此毀在我的手裏!”說著撲到那斷壁殘垣的文淵閣,大哭不止,心中無比傷心。

黃藥師道:“世間事物,難逃興廢,在道長手中敗亡了,總比敗在他人之手好得多。”

參寂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這文淵閣裏有極大的妖魔,被先師鎮鎖裏麵,如今樓閣毀壞,隻怕魔鬼橫行,生靈塗炭啊!”

第八十章

黃藥師心道:“世間哪有鬼怪,多是訛傳。”揶揄道:“道長何不下山賺錢,重修道觀,在這裏哭,卻是沒用。”

參寂心中惱惡,卻無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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