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眨眨眼,發現這個世界是真的不能好了,因為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了。

胸口跟火燒一樣疼的原上草站在複活點,緊握雙拳,迷茫又憤怒。

如果發現了另一個慘痛的事實,原上草一定會更加迷茫,更加憤怒——飲綠湖畔,他已來過,飲綠湖畔也留下了他的痕跡。

江明綠早就盯上了那柄金燦燦的折扇,不愧是斬魄劍,永遠不會讓他失望。萬事俱備,就等平安。

原上草一死,BOSS就惆悵地追向了十年燈,不一會,苟延殘喘的小道士也堅持不住,被打回複活點了。

兩個玩具都被自己親手毀了,癲狂的女人難過地嗚咽起來,不知是江明綠與她之間隔了一段距離,還是江明綠藏得太好,又或者是江明綠真的太醜,總之她把他當成了一團空氣,緩緩地移進草叢中。

江明綠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確定那BOSS走遠了才敢發動技能,他雙指一並,斬魄劍穩穩落入了另一隻手的手心裏。

歸鞘果然好用。

在確認了十年燈的安全後,江明綠趕緊朝自己的目標——那柄折扇——飛奔而去。

扇骨雖然看著霸氣,實際輕若無物,屬性完美,果真是第一大幫幫主的武器。不過江明綠對扇子沒有太大興趣,他把它隨意夾在腋下,彎腰拾起了一枚暗器。

碧綠的色澤,飛鏢般的造型,江明綠還沒來得及給它起名字。這是紅塵斂意的心血,正如她的每一件作品一樣,上麵都會有一個獨特的印記。這樣的印記江明綠在清安撿的小鐵塊上見過,也在一把匕首上見過——他在密道裏發現的那把匕首。

他覺得紅塵斂意是個好姑娘,所以有些事情他反倒不敢開口去問。

知道那條密道的人應該極少,而在他和天氣雨說起它的時候,紅塵斂意毫不驚奇,勢必早就清楚密道的存在。既然對原上草的計劃實施了很久,始作俑者不會是天氣雨才對,雖然從動機上而言,天氣雨的嫌疑更大。

就在他沉思之際,一聲驚訝的大喊把他拉回了現實,而這隻是開始。

“這不是‘無心’嗎?原上草的武器!原上草在哪?!”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江明綠突然覺得心好累,該你們出現的時候你們在哪啊!他草草掃視了一番,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蛋烘糕拍著江明綠的肩膀,姿態豪爽,道:“又見麵了!哈哈哈!”

“嗯……啊,你們找原上草?原上草回複活點了吧。”

“回複活點了?!”晚照訝然,“你殺的他嗎?”

經常跟在蛋烘糕身後的小三道:“開什麼玩笑?他連級都沒滿,怎麼殺的原上草?”

江明綠就不爽了,雖然為原上草之死做出主要貢獻的是那個BOSS,不對,是引來BOSS的原上草本人,但致命一擊可是他給的啊,於是他爭辯道:“就那樣,我的劍呢碰了他一下他就死了。”

小三正用手帕在擦手,聽他這麼講,頭也不抬地道:“所以你就是那個補刀的。”

“不是不是!”江明綠正心虛得沒法反駁,想不到其他人倒為他出了個頭,“不是,你們看世界,原上草在罵他!幹得好啊小子!”

“先安排人把附近所有的複活點還有驛站堵上唄!”

他們商量得熱火朝天,江明綠卻偷偷拉了蛋烘糕到一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