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怎麼溜到漓漓裏麵去的?”

“什麼溜到漓漓?”他比江明綠還要丈二摸不著頭腦。

江明綠搖了搖頭,隻得作罷。

人群中也不是沒有對江明綠感興趣的,又或者,是對江明綠的裝備感興趣。

“裝備真不錯。”

這是他第二次對江明綠說出這種話了,第一次他們身邊還有個陳默。

江明綠看著那位高人,覺得他話語間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但那又怎麼樣,難道自己還要把斬魄劍給他不成?

“嗯對啊,謝謝。”他隻能這樣答。

這個態度就著實讓高人愕然了,其他人巴結自己都來不及,他還反倒拒人於千裏之外?尷尬了尷尬了,高人隻好清清嗓子,道:“反正你遲早要滿級的,這衣服對你來說用處也不太大,不然你就把它給我?我叫旺旺冰。”

他以為自己這番話,尤其是這個名字一定會打動江明綠,結果對方隻是驚訝地說:“啊?衣服?你是搞縫紉的?原來你說的是我的衣服?”

旺旺冰正打算點頭,卻沒想江明綠反對得更加起勁了,“不不不!這衣服真不能給!”

“為什麼?”

百寶囊裹纏在江明綠腰際,從裏麵那件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上好像能感受到另一個人的體溫,“總之這衣服說什麼我也不能給你。”

“它可以降低NPC對你的靈敏度,我知道,但是你以後打本的時候這個功能完全就是雞肋,”旺旺冰刻意把那件衣服貶得一文不值,就是希望江明綠能改變主意,為了加大砝碼,他補充道,“也許你不知道,我是個繁露。”

“原來是這個意∮

“邀請我一起去的人。”

“誰啊,還玩什麼浪漫……”遊薇打趣完,又拍了拍胸脯,正經道:“衣服的事交給我。”

“謝謝遊女士!”

江明綠穿好鞋,風一般地跑了。

然後他由衷地覺得,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起碼這個下午鐵定不是一個好下午。

“小江,別再看時間了,那表裏頭住著你對象啊?就算住著你對象,你也沒功夫搭理他啊,因為你現在在、加、班。”

什麼叫作同事愛?這就叫作同事愛。聽到同事們或是關懷或是掛記的嘲諷,江明綠不由得流下了兩行感動的淚水。

噩夢般的下午延長成了噩夢般的傍晚,就在江明綠一隻眼盯著材料另一隻眼盯著方便麵桶裏的一塊牛肉時,BOSS從辦公室走出來,扯了扯領帶,“今天就到這吧!”

整個部門如蒙大赦,長期積累的經驗讓所有人都摸索出來了一套“下班怎麼跑得更快”的方案,拎包的拎包,搶電梯的搶電梯,那塊牛肉先前還像珍饈一般的牛肉在江明綠眼裏頓時變得一文不值,他一把抓住遊薇在幾個小時以前送來的紙袋,換衣服速度讓他想起了自己每天賴床賴到要遲到的學生時代。

事實上,他的確要遲到了。

在打給舟入平生的第四個電話都以忙音告終後,江明綠一隻腳已經踏上了車,在堵到累愛的主幹道上,他堅信垂死掙紮的晚高峰絕對可以鍛煉心髒。

“喂?小舟?”鈴聲一響,江明綠趕緊把這個電話接了起來,“你收到我的語音留言了嗎?我現在正在路上馬上就到了,是不是要開場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加班——”

“嗯,沒事。你到了以後會有人帶你進去的。”

“什麼?”

舟入平生那邊實在太過嘈雜,把他的聲音切割成很多細碎的小塊,難以辨識。

“我現在先不和你說了,總之……到時候見。”

“啊,好,到時候見,我已經能看見音樂廳了應該很快就到——”

車子拐了個彎就在目的地停了下來,音樂廳沐浴在滿月的月光之下,像幾百年前一件精巧又高貴的模型。江明綠噌的一下鑽出車廂,把飄得正蕩漾的劉海往下壓了壓,直奔音樂廳。

莊重典雅的外部大廳被明亮的燈光包裹,四周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和宣傳畫,就算是有,江明綠還是隻能看見那台孤零零的檢票機。他氣喘籲籲地跑過去,把票一塞,摩拳擦掌等著閘門打開。

然而檢票機給他的回應隻是兩聲“滴滴”,還嫌不夠打擊人的,幹脆把票給吐了出來。

江明綠:“……”

檢票機:“……”

“嗨!”

江明綠差點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著,他不安地抬起頭,正對上一張叫人猜不出真實年歲來的盈盈笑臉。

娃娃臉的男人絲毫沒有嚇到人的覺悟,他從樓梯上蹭蹭蹭跑過來,一身夾克非常休閑,搭扣咯哧咯哧地響了一路,實在不像個來聽音樂會的。

“還以為你要遲到了,幸好正好趕上了!”他二話不說就拽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