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沒什麼,隻想一個人喝喝酒——”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我聽說絢麗的深秋裏,隻要來一陣風,所有躺在地上的樹葉都會向同一個方向飄去,除非有一片樹葉被人踩踐,深陷於泥堆中。”

“也許我就是你所說的那片不爭氣的樹葉。”我說著又喝了一杯。

“我也是,所以這裏隻有我可以陪你——”說著“花蛇”向一傍的waiter一招手:“來一瓶barley-bree。”

很快的,她斟滿兩杯,透明的高腳杯滉漾著動人的淡琥珀色。一隻鮮紅指甲的手托著杯子呈現在我眼前,我帶著些許醉意仿佛想起了什麼——想起了似乎在哪兒親眼目睹過這雙手——十指帶“血”的手。

“幹——”她爽朗的說了聲,自顧喝了滿滿一杯,表情一點異樣都沒有,我當然也不甘落後,抬手“咕咚”一下喝光了。

這時,我發現對麵的“花蛇”神秘的一笑,卻像一把無形的匕首頂住了我脆弱的咽喉,令我隨時隨刻攪伴著致命的威脅。

傍邊激烈的音樂變成了輕柔,燈光也暗弱了下來,無數時隱時現的舞人隨著音樂的慢節奏在米幻的舞池中輕舞,像在風中輕輕跳躍的楓葉。她邀請我跟她一起共舞,並伸出“血手”拉住我,就在那一霎那,我猛得一個激靈,惟覺胃底一股酒精突然上升,湧入我的脆弱的咽喉。我不知道我怎麼了,當她用那隻“血手”拉住我時,一股來自北冰洋底的冷意導入我的體內。

為什麼會出現那麼熟悉的錯覺?

她拉著我的手,沒等我徹底反應過來,“花蛇”躲進了我的懷中,很自然的,音樂像山間的流水一般將我們帶入幻光迷離的舞池,融入這致命的誘惑之中。

她將臉蛋輕輕貼住我的胸`前,深閉著雙眼,像是貪婪的吮xī著我身體裏旺盛的荷爾蒙。不知過去多久,美女“花蛇”居然靠在我胸`前睡著了,耳畔不斷響著撩撥動物情愫的音樂,借著幾分醉意,我有些激動的攬緊她,低著眼往下看,長長的睷毛緊蓋著下瞼,上瞼被塗了層什麼油,發出紫色的炫光。

我更加有些肆意的揉住她……

“你不覺得我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識?”突然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吃了一怔,她抬起頭輕輕地笑了。

“相識?”我心裏念了遍,但想不起來。可是強烈的好奇心促使我拚命的去回憶,揭開這裏麵隱藏著的神秘。

不知是由於快速的

小呈這一提,我陷入深思,可我搜索了很久也想不起來有什麼不同,無論相貌、表情、衣著、身高、聲音、頭發、脾氣都一樣,沒有明顯的區別啊,就是前後兩則言語和行為不能對質而已。

“沒有,我想不起來。”我說。

“你再仔細想想。”小呈說。

“你懷疑她們是姐妹或雙胞胎?”我無聊的一笑:“這個我也想過,但是不可能,她有姐妹斯加棋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姐妹,也不可能同一天在我的視線中出現,況且這世上也找不到性格那麼相像的姐妹來,孌生姐妹也不可能。”

“那你有沒有證實昨天下午斯加棋確係在學校?”小呈又問。

“這個——這倒沒有,不過我每次開始懷疑斯加棋,她就馬上不開心,甚至跟我翻臉,然後就賭氣離去,如果我冒然前去調查,真不敢想像結果會怎樣。”我說。

“我也覺得斯加棋這個女人有點可疑,但既然是同一個人,她為什麼要裝呢?”小呈也陷入了不解之中。

上班時間快到了,小呈下午還有事,便起身向我告辭,我回到公司,扒在電腦桌上小睡了會兒,回國後好像從沒做過關於紅衣女子的惡夢,除了昨晚在“野牛Bar”那樁似夢非夢的事件,裏麵重新出現了那個神秘的“紅衣女子”,可是昨晚的事是LSD所致。看來新加坡買的藥效果還不錯,我每天都服。

這時,電腦發出“嘀嘀”聲,有人找我聊天,我點開,原來是謝小雲。

夜花:在嗎?

“在啊,對了,你畢業了吧!”

夜花:我明天回上海。

“上海離我太遠了,我不能來接你,不好意思了啦!”我開玩笑。

夜花:不用來接我的,以後若有機會來上海,順便看看小妹就可以了。

“這個不難,一定。”我信摯旦旦的說。之後又問過去:“對了,你工作準備找哪裏啊?”

夜花:上海或者杭州,上海是我的故鄉,杭州我也喜歡。

“需要幫忙找嗎?”我倒挺想幫她的,因為她也幫過我,底子裏總像欠著份情似的,老想著還給人家。

夜花:以後再說吧。你倒挺記恩的。

“我怎麼敢忘啊!”

夜花:我要去參加個節目,下次再聊好嗎?

我向她再見!之後仰靠在椅子上,思緒跨越大洋飛到新加坡想著跟謝小雲在一起的最後一段日子,雖然短暫,但的確很開心,如果換成年少時,說不定我會衝動的飛去上海跟她見麵,我會大膽的向她表白:我喜歡她,喜歡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