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一笑了之,長那麼大了,還是這種糼稚極頂的心態,我發覺我的心永遠長不大。

傍晚下班,我走進電梯,正巧,那個新來的員工曾霞也在,我向她含笑致意,她也朝我笑笑,奇怪,曾霞雖像個小女孩,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穿著韓版娃娃衫,但見了男人一點兒也不怕羞,何況我還是她的上司,就像早就認得我了一樣。

“年公子,不知道這麼稱呼你妥不妥當?”她突然這麼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

“叫我阿駿吧,公司的同事都習慣這麼叫的。”我說。之後又補充道:“在這裏,大家都是‘B.H’集團的員工,我們是同事,不用那麼拘謹的。”我和煦的向她笑笑。

她見我平易謙和,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也顯一臉的和顏悅色。

“你是剛院校畢業的吧?”我問。

“去年就畢業了,一直找不到工作,最近有人介紹來‘B.H’集團,總算有個穩定的落腳巢了。”她說。

此時,電梯已到底樓,門一開,她就微笑的向我道別。

我回到家,桌上已擺好了飯菜,爸媽都坐著等我吃飯呢!

晚上我想去找斯加棋,昨天她負氣離去,道個歉也就算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說真的斯加棋那種高傲的母架子本人有時還真看不怪,換成年輕時的我,早就扔起一腿甩掉她了。

之後我悻悻的獨自走在“藍墨”別墅區傍的馬路上,天氣漸漸暗下來,兩傍的燈火一盞接一盞的擦亮,等到暮色完全遊上來時,這裏早已燈火通明,滿目焜燿璀燦無限壯麗。

“藍墨”別墅區是依江開發的樓盤,我沿著江河邊的石徑往北而去……

我靠在石欄上,望著對岸的小區,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兒。突然隻聽“呼”得一下,我的耳膜感覺有一絲風快速遊過,我轉身,沒發現可疑物,奇怪,此時這兒並沒有風啊,可我的耳朵為什麼感覺到風呢?正在邊思忖邊搜索,忽見前方暗弱的園子裏有一個淡淡的影子在晃動,由於光線太暗,看不清影子的顏色,但我斷定又是那個紅衣女子。

☆、34 她拿著匕首對著我

事到如今,我已不再顯得害怕,我急於想抓住她,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在興風作浪,我快速衝過去,那紅影見了揚袂一閃,寬大的袖子像一片雲頓時在我眼前掠過,又一陣風掃過我的臉龐,我的眼睛就那麼一眨,紅影又藏起來了,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地理位置,這裏不是“梅山公園”的那片林子,有許多灌木叢和假山,這裏可以藏身的隻有眼前兩道方形花壇,不怕她躲到哪裏去。

我全神貫注,一步一步的向目標靠近……走過第一個花壇,壇中各種花草爭豔鬥麗的綻放著……沒有,當我進入第二個花壇時,潛意識告訴我身後正有一種不知名的危險符號向我靠攏,我屏住呼吸,通身神經崩得弓緊,驀得一下子轉身,幾乎是同時,一道紅色的影子從天而降,接著是“啪”的一聲,我感覺到整個身子向後翻去,一個側身,我已倒在地上,而脖子上卻不斷的發出疼痛的信號,令我嗷嗷的叫著,說不出半句話。

我抬頭,眼前的紅衣女子像僵屍一樣的站在我眼前,我一眼射準了她手裏拿著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令我的心髒彈跳起一陣激烈的顫爍。我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因為她側身朝我,隻是慢慢地舉起手中的匕首,足有半尺長,發出寒氣逼人的光,我芨芨生畏,本能的向後退縮。

昨晚對我下藥引我上樓讓我從陽台上跳下去的難道就是此刻站在我眼前的“紅衣僵屍”?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