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同事,奇怪,她的同事幹嗎給我來電,接著我從對方慌亂不安的語氣中得到一個晴天霹靂的壞消息:斯加棋一個小時前出了車禍,此刻已送往櫻花苑附近的第四人民醫院搶救。
我震驚了……
☆、車禍(二)
我舉著電話這樣驚呆了幾秒鍾,很快清醒過來,性急火燎的奔出房間驅車趕往第四人民醫院……
為什麼?為什麼斯加棋一回來就遭遇車禍?這場致命的車禍好像冥冥中跟她約好了似的,會那麼湊巧的發生在她剛回到W城,我簡直不敢致信。
醫院到了,我奔到前台,打聽到斯加棋的手術室,門口有個戴眼睛的女孩焦急得等著,想必是剛才打我電話的那位女同事了。
“你是年駿?我叫瑪麗”她問。
“您好,我是,叫我阿駿就可以了,加棋她要緊麼?”我氣喘籲籲的問。
“還沒脫離危險期。”她說著歎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我有些乞求似得看著她。
車禍地點在櫻花小區傍邊的子行街距離“聯華”超市100米處,當時大約四點左右,路上行人稀少,斯加棋不知去往哪裏。誰也不知道車禍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是誤撞還是畜意謀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最直接的目擊證人,那輛肇事車據目擊者說是一輛深灰色的小轎車,但由於惟一的兩個目擊者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不認得車的品牌,最遺憾的是那塊地段沒有任何的電子監控設備。車禍發生的十分突然,等路上不遠處惟一的兩個行人引起注意時,那輛肇事車已經快速從他們視線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沒有一個來得及看清車牌號碼,隻看到斯加棋不省人事的倒在馬路邊……
其中一位快速拔通了120……
小區裏有人很快認出了她是市區某中學的老師斯加棋,於是處理這起交通事故的辦案人員拔通了學校的電話,學校派斯加棋平時接觸最多的瑪麗老師前來醫院認領,結果受害人正是斯加棋。
她被車撞飛,又從高空摔落在地,腦部受到重創,醫生對此很不樂觀,沒有把握能不能將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就算脫離了生命危險,也保不準會不會永遠昏迷變為終身植物狀態。
我倒在椅子上,全身都涼了半截,怎麼會這樣?這一切好像在夢裏似的,剛剛一個小時前她還向我聊天,約我“爵士堡”一塊兒共進晚餐,還說有重要的事要對我說,這麼短短的一個小時就麵臨著生與死的距離了,生活太不可捉摸,生命太虛無縹緲了。如今想起來,從相識斯加棋以來,她一直不斷的跟我製造懸念與玩笑,讓我從頭至尾都處於懷疑與彷徨的狀態裏,隻是這一次開得玩笑太大了,設得懸念太深了,假如她不能醒過來,那我將永遠無法揭開斯加棋的所有秘密。
接著我想到了這次車禍的性質,按常理,肇事車如果純粹誤撞,一般不會逃之夭夭,更不會無視傷者的生死於不顧,這是最起碼的仁義道德。就算偶爾有之欲逃避推卸責任者,也應該有個思想鬥爭的過程,除非在闃無一人的晚上沒人看到。而據目擊者證實,肇事者逃離的非常神速,好像早已預知車禍即將發生,以致路上行人連連發現,肇事車早已變了一縷煙無從捉摸。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緩緩打開,醫生說傷者心脈十分虛弱,現腦部神經已呈紊亂,血壓及各方麵功能也出現衰退現象,腦幹略有損傷,為了傷者考慮,院方決定送ICU重症監護室繼續觀察。
送ICU觀察?我瞪大了雙眼,這意味著斯加棋的生命極其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