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嗎?我想看看她,可醫生說暫時還不能,需等到兩天之後。

瑪麗勸我先回去,她會向學校彙報傷情,校方會輪流派人前來探望她的。我突然想到了斯加棋的老家,順便問瑪麗,斯加棋到底是安徽安慶人還是江蘇南京人?瑪麗的回答是:江蘇南京。

那她今天為什麼從安慶回到W城?事情太蹊蹺了,她剛到W城就遭遇了離奇的車禍!我的心一下子被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收緊了,我深陷其中。

“你真確定她是南京人,那你可知道她在安徽安慶有沒有親人或認識的朋友?”臨走時我又顯得多餘的問了問瑪麗,可得到的答案是:斯加棋老家確屬南京,相處兩年多來從未聽說她在安徽有親戚或朋友。

我挾著許多個問號出了醫院,突然感覺到肚子一陣咕咕叫,才想到原來晚飯還沒吃,便找了家餐館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我來到斯加棋的住處,屋裏的一切東西都原封不動的放著,仿佛在靜靜地等待主人的歸來,因為她剛剛三個小時前來過。

我來到臥室,斯加棋是個浪漫溫馨的女孩,她的臥室被她裝扮得滿屋飄香,流蘇紛呈,各種精巧飾綴掛滿四壁,充滿幻想。

這就是我們曾經的愛屋,可是它還會繼續屬於我們愛的天空嗎?想到此,心底竟湧起一陣無名的傷感,久久不能止息。

我走向窗台,撫摸著她的電腦,拉開窗簾,室內頓時洞明,我本能得透過窗外望向對麵28幢的301號房,對麵窗玻璃拉開著,因為白色的窗紗被風卷到了窗外,而窗的洞開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件黑呼呼像人的腦袋一樣的東西,被風卷起的白紗半遮著。

那是什麼東西?我起了一陣強烈的好奇心。

想起曾經跟斯加棋一塊去外地旅行時買過一架望遠鏡,藏在寫字台的抽屜中,順便拿出來照了下,這一照卻照得我心神不寧。

因為我分明看到了那個黑呼呼的東西好像是一種類似光學儀器的東西,難道是攝像頭或者望遠鏡?那個少婦為什麼藏著這樣的東西對準斯加棋的房間?這顯然有所目的。

☆、斯加棋就是汪樹佳?

十多分鍾後我拔通了小呈的電話。

“阿駿,你在哪?”

“小呈,我在第四人民醫院附近的‘天然’休閉屋,沒事你過來一下好嗎,斯加棋出事了。”我有氣無力的說。

十多分鍾後小呈來到我跟前,劈頭便問斯加棋出了什麼事,我把事情告訴了她,並講了我目前所做的推論:據我估計,這樁車禍並不是單純的,裏麵可能包含著一個畜謀已久的重大秘密。之前我一直為紅衣女子的事傷透腦筋,雖然斯加棋行為舉止一直讓我疑惑不解,但由於重心在於劉樹濤,所以我幾乎完全忽略了發生在斯加棋身上的一切神秘事件,接著我又把關於斯加棋的神秘事件一樁一樁的翻箱倒櫃的例出來:從回國第二天開始的“生日禮物”到她發給我郵件晚上去她家所經曆的靈異的一幕;從斯加棋神神秘秘的言行的真假切換到她欺騙我患間歇性失憶症;從那個夜半飄向城東山區的黑色鬼魅到山莊裏燭光下令人毛骨悚然的“舞魔圖”;從她看到汪樹佳的QQ密碼那驚怔的神色到她的出生日期與汪樹佳的密碼巧妙的相吻合;從她那張從安慶到W城的不明車票到剛才離奇的車禍……

一切的一切都有意無意的證明斯加棋的背後定然隱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

可我想到這些會不會太遲了?為什麼以前我總是引起警覺後很快又打消了對她的懷疑?可是到底是誰想致她於死地呢?還是真得是一場純粹的車禍?她的死跟神秘的紅衣女子有沒有關聯?劉樹濤既然要針對我,為什麼又向斯加棋舉起了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