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三者”,像一隻無形的黑手在背後操控,而我每一步的深入都將有可能被扼緊脆弱的咽喉,喧告生命的窒息。

我想到了,我終於想到了一點了,那個神秘的“第三者”製造車禍的目標是斯加棋,卻稀裏糊塗的讓汪樹佳陰錯陽差成了替死鬼。這麼說來對方一定不知道真得斯加棋如今還好好的活在世上,而斯加棋的突然失蹤一定是順水推舟讓“斯加棋車禍”事實成立而已,以蒙蔽對手的目光。這也就是為什麼今天上午我去東效山區那間山莊找不到她患“噬肉症”妹妹的原因,原來她早已暗暗將她的妹妹接走了。

假如這個推測成立,那斯加棋必定還會跟我保持聯絡。

我感到肚子餓了,然後我們坐在沙發上一起吃快餐。途中我接到謝小雲的電話,最近為了斯加棋的事差不多把她給忘了,她首先問我傷勢恢複的怎麼樣了?我說基本上好了,她也告訴我一切很好,又說為什麼最近總不上線?我說最近有點忙,問她此刻在哪,她說正一個人無聊的逛街呢,問我有沒有空陪她一塊逛逛。我不好拒絕,看看時間還早,隻好答應了她。我們下了樓,順便送小呈回家,然後來到市區約好的地點。

我向她笑笑。

“阿駿,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她說。

“你心疼我啊!”我笑著說了句玩話。

“就算我心疼你吧,朋友之間也應該互相愛惜啊!”她邊說邊走看著兩傍星羅棋布的夜攤。

我笑笑,追了上去,並肩與她逛街,想起上次她肆無忌憚的駕著我的車朝那些混蛋失去理智的撞去,此刻還心有餘悸,這個女孩子表麵上看來溫柔極致,麵臨危險卻如此剛烈,說真得當時我真被她的那種烈性的美深深震懾了。

我默默無語的走著,傍邊的市攤和行人一幕幕的從我眼底掠走,我根本無心逛街,而謝小雲又怎麼能知道我的心事,她不停的訴說新加坡唐人街的街景跟這裏的街市有什麼不同,但後來終於看出了端倪,便問:“阿駿,你有心事嗎?”

“噢,沒什麼——”我怕她的眼睛接觸到我的神情會更加起疑,便不由自主的轉向一邊,這一轉恰巧讓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是個藍色的倩影,是她——沒錯,我又看到藍潔了,她就在對麵的那排市攤前閑逛。她為什麼又跟蹤我了?我要不要去追她呢?就算去追她,她也不會見我的,肯定又像以前的任何一回化妝成另外一個人避過我的視線。

這個藍潔真奇怪,既然不願見我,又為什麼屢次出現在我眼前讓我發現?

☆、一串神秘的數字

“你看什麼?”聽得謝小雲在耳邊問。

“隨便看看——”我轉過頭來說,然後朝她笑笑。等她將目光對向市攤,我又轉過頭看向對麵,但藍潔又像水份一樣蒸發了,我來回搜索了好一陣子都沒有發現穿藍色裙子的人。我知道我當時追過去也沒用,她肯定早已設計好逃脫的方法。

我不再去想她,繼續與謝小雲一塊兒逛街。我問她想要什麼,老實說我還從沒送過她東西,這好像不是我一慣的作風,大凡跟我有接觸的女孩子我都會自覺的送她們禮物,尋她們開心,這也就是我當年身邊總不缺女人的原因。我承認金錢買不到真情,但沒有錢恐怕連得到製造真情的機會都沒有。

“隨便啊!”她不再看著我:“隻要你送的我都喜歡啊!”

這時,我突然看到謝小雲白晰的臉上飄過一絲淡淡的紅暈,但很快就消失了,我假裝沒看見:“我給你買這個吧——”我看到前方有一攤專買苗家飾品的市攤,主人是位地道的苗家少女,年紀不過二十左右,穿有刺繡圖案的施洞苗衣,花色的百褶裙,前襟、袖口鑲滿鏨花銀片,銀泡,銀響鈴,戴著掛滿精製飾品的華麗銀帽,我們一走上前她就彬彬有禮的招呼,讓我們隨便欣賞,不買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