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似的,赤手空拳的居然把那麼多事一件一件的調查的那麼清楚,果然厲害。”站在一傍的劉樹濤冷笑著道,但稍後又改為嘲諷的口吻道:“隻可惜那個神秘的車禍製造者還音訊緲茫。”

“雖然目前那個神秘人還藏在暗處,但其實他(她)一直就在我們身邊,我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藍潔話中有話的說。

“是誰?”我問。

“好了,別聽她吹了。”說著指著我:“你——留下。”又指著藍潔:“你可以走了,隻要你跟曾霞不再與我作對,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藍潔,你先回去。”

“那你——”

“我不會有事的,她已經答應我不再傷害我,我相信她,你快走,也不要告訴斯加棋,不然她會擔心的。”我匆匆交待了兩句。

時間是晚上11時15分,房間裏隻有我和劉樹濤。

半個小時前,我向父親掛了電話,按照劉樹濤的指示叫他來這裏見我,如果11點20分之前不見人,那我就永遠回不了家了,我想父親一定會來救我的,必竟我是他惟一的兒子。

果然,11點20尚差一分時,外麵響起了“嗒——嗒——嗒”的皮鞋聲,在這臨近子夜時分清晰的叫人心悸。

這樣的聲音持續了五六分鍾,終於消失了,又變得異常寧靜。

隻聞“吱嘎”一下,最後一道門被打開了……

☆、別墅命案(一)

隨後我聽到了父親輕輕地咳嗽聲。

“爸——”我抬首看向父親的臉,古板而深沉,像臘塑就的一樣。

“你還認得我嗎?”劉樹濤對著父親神情怪異的說。

“你就是小濤?”父親緊緊盯著她,一絲表情也沒有,但胸`前卻異常的起伏,不知心動過速還是隨著這句話湧起了無限極的往事。

“你的記性不差嘛,親愛的年伯伯——”劉樹濤用妖化的令人發怵的口吻說。

我驚呆了,劉樹濤怎麼叫我父親年伯伯,我父親是她的長輩?那我怎麼不知道從小有個叫小濤的妹妹?

“爸,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走過去站在父親身前,抓住他的手,卻感到他的手冰涼而無力,“你沒事吧,爸?”

“沒事——”父親掙脫出來然後擺擺手。

“接下來你應該給你的兒子講講我們的故事了吧!”劉樹濤站著一動未動。

原來二十多年前,劉樹濤的父親劉鑫龐跟我父親是義結金蘭的生死兄弟,他們相識在美麗的天堂杭州。當時劉鑫龐是法律係的高材生,在一次野外踏青時遭遇歹徒襲擊,是我父親救了他,從此結下深厚友誼。當時我父親創辦了一家專做環保產品的“盛揚”公司,由於一項技術專利的侵權案件惹上了官司,對手是杭城實力雄厚的“強龍”集團,我父親整天處於慌恐之中,因為如果這個官司打輸了,我父親將會陪的傾家蕩產,從此別想有翻身之日。這時,剛剛拿到律師資格證但還沒找到正式工作的劉鑫龐聽說後主動做我父親的辨護律師,用了一些非法手段幾經周折終於幫我父親打贏了官司,父親的公司才得以保住。從此,劉鑫龐成了“盛揚”公司正式聘請的法律顧問。

“盛揚”在父親和劉鑫龐的齊心經營下漸漸形成了一定規模,擴建了工廠,拓展了業務,增招了員工。然而,最大的競爭對手“強龍”集團因官司的事懷恨在心,屢次跟“盛揚”作對,搶市場份額,打價格大戰,搞消費增值,起步不久的“盛揚”哪裏經得起“強龍”的傍敲側擊,左攻右打。不久,“盛揚”因缺少資金投入產品技術含量不斷降低,終於被“強龍”徹底打敗。

父親很快摸清了事態局勢,為了“盛揚”的生存,父親要求劉鑫龐為他想法子竅取同行實力公司的技術成果來降低企業運作成本。可是這個方案必須得離開“盛揚”潛入其它有競爭力的大公司,父親跟劉鑫龐商量了下,覺得上海的“高陽”集團是目前杭州“強龍”的最大競爭對手。於是,劉鑫龐通過朋友的介紹順利的進入了“高陽”,憑著他的工作閱曆和法律知識,很快進入了集團的核心部位,扮演著董事助理和“商業間諜”的雙重身份。

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劉鑫龐為“盛揚”竅取了“家用水質淨化技術”、“劣質木材回收利用技術”等四項科研成果。“盛揚”公司在這些新技術的開發和推動下,終於起死回生,順利繞過了“強龍”的致命追擊,分得了市場份額,企業日益壯大,擁有了足夠的資金鏈。然而不久後東窗事發,劉鑫龐被“高陽”集團指控“侵犯商業秘密罪”成立,被判入獄六年,於上海服刑。當時的劉鑫龐新婚不久,新娘吳愛玉已身懷有孕,我父親答應他好好照顧他的妻女,讓他好好表現爭取減刑早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