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我有關?
於是我回頭重新閱讀主人對他的形像描述:我清晰的看到了一張俊朗的臉龐,眉宇間隱透著幾許年少的陰鬱,他右耳尖戴著一枚銀色的鑽石耳釘,炫耀著男性嫵媚的光彩,胸`前掛著一串粗煉的心墜鏈子,如同富家子弟的邪魅性感和狂野不拘。
隨著一遍默念,同時如約好了似的,腦海中鏡頭般出現一個熟識的身影,套著一件雪白的棉恤,留著淡黃的頭發,舉止酷酷灑灑大大咧咧的,仿佛全世界都踩在他的腳下。這個人會是誰呢,為什麼看到這番描述,就想起了那個人,就像一切早已被定位或打造了似的。
我終於想到了這個人——
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
☆、日記中的我
對啊,這太讓人吃驚了,日記中的那位“俠客”居然是我,因為從十七歲開始,我就一直保持那幅形象,那成了我的身份標語,猶其右耳尖的那枚銀色的鑽石耳釘以及胸`前掛著的那串心墜鏈子,從十七歲開始就一直陪伴我身上,幾乎可以作為我身份的代號。這兩樣東西是我十七歲那年隨父母去希臘旅行時在國外的一位友人送我的,十分昂貴,由於喜歡,佩戴了整整七個年頭。
緊接著我的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幅俊美的畫卷,畫中有一座美麗的水鄉古城,我在那座詩意的古城裏逗留,那年我十八歲,但早已成了一個魅力十足的大帥哥,這麼一忖,倒確有那麼回事,年少時我就愛打抱不平,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也許是我類似西班牙鬥牛士的那種野蠻和狂妄,再加上天生的富有和豪爽,使得各式各樣的女孩自願投入我懷抱,當然,還有一班班各路江湖兄弟鞍前馬後的陪伴我左右。
當時我覺得那些女孩是我的獵物,現在終於明白,我是她們的獵物!
也許,寫這篇日記的人也是像黃愉一樣的天真女孩!她由於一次異鄉的意外涉險,使這個朦朧的少女對一位有行俠仗義的哥們——也就是我,產生了愛慕的情愫。
但我,信不信由你,我真得想不起來那個被我救下的人——也就是寫這篇日記的人,但我又堅信這不是無中生有。
她寫得果然是我,以下的兩段文字更加確認了我與眾不同的身份。我繼續讀下去——
以為,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然而,就像小說家筆下的所有美麗故事一樣,一年多後的一天——真是奇怪,又是一個煙雨朦朦的日子,仿佛已天生注定我跟他的奇緣就是一場濕漉漉的雨季!
我奇跡般的又一次看見了他,就在W城,可我不敢認他,因為我得知到原來那個行俠仗義的男孩竟是W城赫赫有名的“B.H”集團的大少爺,他是那麼優秀、顯眼,而我——隻是一個無意中受過他恩惠的陌生人,又被無情的時間衝涮了那麼久。我說得沒錯,我隻是他人生中由俠義滋生的一顆棋子而已,俠義永生,棋子已丟,他不會記住我的,而我呢?無心插柳柳成蔭,我想我是忘不了他了。
可我又能怎麼樣?我能說我愛他嗎?
看完這篇日誌,我深深歎了口氣,又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孩,又是為了我,為什麼?為什麼?如果不是在辦公室,也許我真會仰天長嘯。也許,在年少時,我會引以為豪、我會沾沾自得,可是現在,除了煩惱,更多的是惆悵,是自我的可悲。
要知道這樣空穴來巢的“愛情”已經嚴重打擾了我的生活!我不知道向誰去抗議。
她說得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她是我展示男人強勢的一個棋子而已,我根本沒有看清她的人,甚至連對方是個男孩女孩都不記得,她記住了我惟一對她所說的話:早點回家,而我早已一片空白,相信這不是她的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