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驚風死死地盯著她的手,半晌凝出一絲笑容:“天色已晚,我去拜訪天機閣不大好,況且時間緊急,理應先商量好再行事,不如等我多做準備,明日一早就出發,如何?”
“明天,可是明天......”
落九輕輕扯了她一下,李爾雅這才無奈地垂下了頭:“好吧,明天就明天,但是一定要快,不然我不敢想象他會不會死。”
接下來的寒暄,李爾雅也無心繼續,她簡單地到了別,同落九一同離開了邵家,沒有注意到她身後死死盯住她的一雙眼。
第二日清晨,李爾雅便在邵府門口等著了,怎麼問,家丁也不答應,等到日上三竿的中午,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逼問守門人,才知道邵驚風一大早便出去了。
李爾雅氣地心髒直抽痛,險些闖入邵家大鬧一場。
“現在救人要緊,你若是這樣進去,讓老夫人發現,麻煩就大了,說不定邵驚風今天是真的有急事,才來不及和我們說一聲就走了,再等等吧。”
落九無奈地安慰她。
李爾雅咬地下唇發白,才勉強忍住了心中的怒意:“我再信他一回,李琦嚴已經沒有時間虛耗了,如果再不救他,我不會再容忍邵驚風一天。”
彼時二人的話,邵驚風自然聽不見了。
一連幾日,李爾雅同落九都從每日早餐等到晚上,等不到他出門,等不到他進門,甚至直接席地坐在邵家大門口不眠不休地等,也沒有等來邵驚風。
家丁的回答千篇一律,李爾雅算著日子,心沉到了穀底。
“倘若他再不來,我便陪你去闖一回天機閣吧。”
將她這幾日地焦急都收在眼底,落九思慮良久,才說出了心裏話。
他也覺得邵驚風這次的舉動頗為過分了一些。
話音剛落,還沒等到李爾雅回答,邵家大門便“咯吱”一聲打開,從裏麵緩緩走出來一個人,一身玄色衣袍,麵如冠玉,玉樹臨風,不是邵驚風又是誰?
邵驚風餘光一掃,觸及那二人,臉上掛著淺笑,慢騰騰地走了過來。
“來晚了,不好意思。”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李爾雅冷笑一聲。
邵驚風笑容一僵,麵無表情地盯著她:“我這幾日是真的很忙。”
他的話,李爾雅已經不願意再相信了,現代有個故事叫狼來了,所講的正是如此不誠心再三放鴿子的事,他頑劣不堪,和故事中的頑童又有什麼差別。
“邵公子貴人事忙,是我請不動你,既然如此,你還何必來赴約?”
她的話本就是奚落,聽了叫人十分不適,若是旁人,拖延了那麼久的時間,忍受幾句也是應該的,可邵驚風偏偏不聽。
他眸光一厲,冷冷道:“既然請不動,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再明顯不過,李琦嚴,我不救了。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我記住了。”
邵驚風不願再多說什麼,轉過身便向邵府走去。
邵驚風死死地盯著她的手,半晌凝出一絲笑容:“天色已晚,我去拜訪天機閣不大好,況且時間緊急,理應先商量好再行事,不如等我多做準備,明日一早就出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