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邵驚風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婚已經定了,必然要成的,祖母不用勸我了。”
他疲乏地揉了揉眉心,好像很是疲憊的樣子,將老夫人連同婚服送了出去,邵驚風就倒在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新娘的那套婚服,也在同一日送到了李府李妍的閨房裏。
新郎官畢竟是男人,婚服不可花裏胡哨,但新嫁娘的衣服上卻可用珠寶玉器裝點起來,邵家送來的婚服幾乎連袖口都縫上了珍珠,精致的無與倫比。
李妍的丫鬟一看見那身驚豔的婚服,頓時嘴巴就驚地沒有合攏過。
她跟屁蟲一樣黏著自家小姐,就為了多看那身美麗的婚服一眼,“小姐,這婚服可真好看,邵家花了大手筆了!”
被丫鬟簇擁著從花園裏走來,李妍神情淡然,看到那身婚服時,竟然流露出了與邵驚風同樣冷漠的神情。
“看完了就收起來吧。”
她轉過身便要離開房間,卻被丫鬟拉住了,說什麼也不肯讓她離開。
“小姐,你還沒看過婚服,怎麼就要收起來了?”
被丫鬟們慫恿著,李妍實在無可奈何,隻好讓人將婚服掛在衣架子上細細端詳著,可無論這件衣服多麼漂亮,多麼誘人,她卻一點也不高興。
身旁的丫鬟們都由衷地為自家小姐開心,而作為主角的李妍,眼角微微下垂,好像在訴說著心不甘情不願。
“邵家可真有錢,你們看這些玉,這些珠子,恐怕一顆就得好些錢吧!”丫鬟們交頭接耳地驚歎著。
唯獨李妍坐在桌子旁如芒在背,實在是熬不下去了,她神色不安地避開丫鬟們的關注,一個人黯然傷神地離開了,好像這對她來說不是喜事,而是囚牢。
分明是即將新婚的二人,卻各自有著自己的傷心事,成了歡喜中的另類。
婚服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就緒了,也不知道是兩家人哪一家等不及了,敲定了一個黃道吉日,便舉行了這場轟動全城的婚事。
李琦嚴和老頭早就聽到了成親的動靜,婚禮開始的前一天夜裏,就悄悄地埋伏在了天機閣的不遠處,正對著天機閣的大門,隨時都可以關注歐陽賦的出行。
走在天機閣的路上,一路都是張燈結彩,邵家命人將巷子與街道裏都掛上了燈籠,喜氣洋洋的,是要強迫所有人都共度樂事。
李琦嚴始終沉著臉跟在老頭的身後,一言不發,猶如仇人般死死盯著頭頂的紅燈籠。
察覺到了徒弟憤怒的情緒,老頭微微歎了一口氣,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頭。
二人在天機閣門前等了半宿,等到了天亮,也沒有等到歐陽賦,就在二人以為歐陽賦不會參加婚禮的時候,忽然看見他神態悠閑自在地走了出來,,他勾著嘴角,看似十分高興,可見邵驚風成親的消息對他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
他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戴著麵具的女人。
“我沒事。”邵驚風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婚已經定了,必然要成的,祖母不用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