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有留”。
1.睿智的“保守”父親。
巴菲特的父親在那個時代可謂大名鼎鼎。他是美國國會鐵杆的共和黨議員,同時還是一名股票經濟人。巴菲特的母親是一名記者,兩人相識時,巴菲特的父親正在巴菲特母親所任職的報社做編輯。
兩人在相識不久,就步入婚姻殿堂。在許多人的印象中,巴菲特的父親都是一個正直可信、思想保守的議員。而巴菲特的母親在人們印象中則是一位舉止大方、說話風趣,精力充沛的婦女。這位給巴菲特生命的婦女死於1996年8月30日,這一天恰好是巴菲特66歲的生日。
在1942年—1948年、1950年—1952年這兩個時期,巴菲特的父親始終反對羅斯福“新政”、反對戰爭,在美國國會任職的這兩個時期,他並不快樂,因為作為其他議員眼中的保守者,他始終得不到任何人的認可。
正是這種原因,使得這位議員先生將政治上敏銳的洞察力轉移到商業上來,人們關注他的股票經紀人身份要遠大於他的議員身份。可他始終忘記不了政治,在一次演講中,他對聚集而來的商人們大談特談:“在一個自由的國度,貨幣單位依賴於黃金或白銀作為它的穩固基礎,獨立於政客們的權力之外,紙幣持有人可以自由選擇兌換成一定量的黃金。隻有國會被迫這樣做時,我們的金融才能走向有序。把我們的貨幣兌換成黃金就會產生這種強迫力。”商人們不會聽他的,國會自然也不會聽他的這種理論。
這種理論隻傳給了他的兒子,巴菲特後來大量購進白銀,在一段時間內,他的這種正確做法使得他的投資事業迅速飛升。
但是,巴菲特雖然在某種程度崇拜父親,可他從小就深知自己的父親思想保守。這種思想保守的人一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看不到外麵的變化,有時候可能是不想看到。在巴菲特眼裏,父親是一個非常善於空想的人,在父親的周圍也是一群嚴重的空想家。巴菲特後來跟別人說,我從小就知道父親的偉大,但更知道他的薄弱之處。所以,當我有了判斷力後就告訴自己,應該遠離這樣的思想。
這對於後來的巴菲特在認知方麵的敏感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巴菲特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他是家中唯一的一個男孩。父親自然對他的期待很大,但當這位議員發現兒子對自己的那套思想並沒有一點興趣甚至有時候還公然違背後,就喪失掉了培養巴菲特成為一名政治家的信心。
1963年,也就是他去世的前一年的8月5日,老巴菲特在遺囑上簽字。根據遺囑,他把成立於1931年的巴菲特―福爾克公司的所有資產做了一個詳盡的分配。他將總資產高達563293美元中的三分之二投資到了巴菲特合夥公司上。剩餘的資產他都留給了自己“深愛的人”,他的妻子,並任命她為遺囑執行人,他的兒子為受托人。
老巴菲特對律師說,“我和妻子死後,我家的女性後裔,不論在世還是去世的,受托人要將信托財產按照人數平均分成若幹份,使她們的子女不會為生活所困。”
不過,如我們所知道的,巴菲特本人沒有從父親那裏繼承到任何錢財,對於此事,老巴菲特這樣說道:“我沒有為我的兒子做任何更多的準備,不是因為我不愛他,而是因為憑借他自身的頭銜他就有大量的資產。更深一步的原因,他曾建議我說,他不希望和別人得到一樣多的財產,並要求我不要為他的將來做更多的安排和打算。”
巴菲特的父親生前在當地銀行總共有7000美元的支票賬戶,大約3萬美元的財政部發售的長期國庫券,生產於1961年的一輛價值1800美元的別克汽車,相當可觀的股票有價證券,比如說,擁有鑽石公司迪比爾斯聯合礦業300股的保有股份,多姆石油公司的300股份,漢迪哈摩爾公司的200股份,柯韋尼石油公司的500股份以及災難救援公司100股份—所有這一切都反映出他對通貨膨脹的關注,這也符合他一生所遵循的正直、誠實的信仰。
1964年4月29日,巴菲特的父親霍華德·巴菲特死於癌症,終年60歲。
這位股票經紀人恐怕永遠也不會想到,他自認為非常聰明並且有能力讓自己過得非常好的兒子在將來的歲月裏,獲得的財富會讓他瞠目結舌。
等於說,國會議員巴菲特隻不過是巨額財富的累積者,而他的兒子沃倫。巴菲特才是這一願望的實現者。但是,如上所知,沃倫·巴菲特的財富沒有一分是從他父親那裏繼承來的。
巴菲特雖然沒有從父親那裏繼承到財產,但卻從父親那裏繼承到了政治基因。巴菲特家族一貫都是堅定的共和黨支持者,但是,每個人又都具有非常獨立的性格。後來,沃倫·巴菲特和妻子蘇珊成為民主黨支持者後,全家人非常震驚。大家都希望巴菲特給出一個解釋,巴菲特說,在公民權問題上,民主黨人的處理方法比共和黨人的處理方法要好得多。可是,這仍舊不是理由,巴菲特的父親雖然同意兒女們有選擇政治立場的權力,可出現了這種情況還是讓他惱火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