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2)

他饞住李存審胳膊把他拉了起來,李存審前腳剛踏出浴缸就把他壓向洗手台吻了過去又匆匆去解他的襯衫扣子,這是他最急不可待的一次,他等不及被那人的熱度徹底融化,那人卻扳住了他的肩沒讓他再貼上來,李存審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了?”

“這幾天你要避免出汗和摩攃。”(sweat and chafe)

“chafe?你簡直像個糖塊——”那個詞讓他控製不住的笑出了聲,他又貼了上去手隔著不厚的褲料直奔主題:“——我們叫它rub。”

他抓住了李存審的手:“我是認真的。”

沒有了眼鏡的阻隔李存審能明白看見他的眼裏沒有波動,他抓起那人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下去,他的手並沒有醫學生身上散發的濃烈消毒水味,或者說幾乎沒有味道,但那隻手有些發冷的表層下稍稍用力握住就能感受到那股脈脈流動的溫熱。

“好吧,那你想要什麼?”

當一個人不求索取的給予時隻會讓人疑懼,那人仍隻是笑笑,他問李存審:“你在伯明翰大學對嗎?”

這句話讓他立刻警惕起來:“你這麼覺得?”

他點頭:“我應該見過你.”

他出了浴室從拿了一展新浴袍遞給李存審,又拿起床頭上的紙筆寫了幾行字也交給了他:“我在醫學院,這是我的電話,明天來找我好嗎?我給你重新處理一下。”

閻寶。

他看著那張紙條上老風格的漂亮手寫體字母皺起了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給任何人留名字和電話嗎?”

閻寶笑了笑:“因為是你我才留的。”

這個人念書念傻了吧?這是他當時的第一想法。

那天晚上他度過了首個進了旅館裏卻又回了宿舍的夜晚。但他睡的非常不好,前半夜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他怕那個人會連皮帶骨頭的吃了他——這個人知道自己在學校,這代表他可以對自己做出任何事——雖然自己手裏有他的號碼,但上帝知道那是真的假的——如果這個人拿這個向他勒索,那他唯一的下場就是被踢出學校真的去做男;;;;;;;妓,因為他父親不但不會出一分錢還會很高興知道他被殺掉,會哭的隻有他母親,而那是讓他一直活到現在的原因。

他不信任任何人,世界上唯一愛他的就是他母親,但她不在他身邊。而就像她說過的那樣,她不能幫他更多,所以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I love myself, better than you, I know it’s wrong, so what should I do

作者有話要說:

☆、Guantanamera-2

第二天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後他打了那個電話,竟然直接連到了East Medical Center.那個中年接線護士詢問他時他稍一猶豫就報了閻寶的名字。

過了兩三分鍾那個人溫醇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你好”

“……記得我嗎?你給了我這個號碼。”

“是,當然,”電話那邊稍停了一下,“你能來這裏嗎?”

“……好。”

於是他去了東醫療中心(East Medical Center),在大廳裏他見到了白大褂雪青交領保護服(Scrub Suit)的閻寶,名牌上標示了他在這裏做實習。

他衝李存審笑笑:“我能問你的名字嗎?”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報了真名。

閻寶在那裏的實習還有半年結束,外科醫學生的實習時程表規定第一年時每周100小時,一年要在醫院待將近八個月,幾乎每晚都有night call,;不多能熬出三年的實習生日程會稍有鬆懈,一年隻用在醫院幹滿五個月的時程,剩下幾個月大概每周70小時左右,還會一些假期,這個時候等待他們的基本就是駐院(Resident)了。

當他回憶時他與閻寶剛開始在East Medical Center接觸的那段日子確實是他在大學裏不多的清澈時光。將近一個多星期,他竟然真的很聽話的“沒有出汗和摩攃”每天下午不是直奔街頭而是直奔醫院,他不願意承認那個人的注視和微笑讓他產生了一種輕微依賴,而更重要的,他決定一定要把這個華裔醫學生拉上床——會接吻也不小的Gay Chinese honor student大概在Birmingham別無二家。

他在那裏聽閻寶講了很多醫院的故事,通常都是些實習生間的輕鬆笑傳。就像他在另一個醫院的同學收到不明所以的\"AS, bid\"用藥指令後因為患者做了結腸鏡檢查就想當然的把AS理解成\''a/nal sphincter\''(菊//花),後來才發現那個可憐人整個周末每天兩次被在a/nal sphincter周圍上cortisporin otic(耳科藥),而AS其實是指LEFT 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