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自信,讓他的心情也在逐漸好轉,每當想起那件令人痛心疾首的事,他就用賭徒常說的一句話來安慰自己:有賭不為輸。
這天晚上,趙啟明終於打開了那個小郵冊,幾張猴票方聯再次出現在眼前,他仔細地看著,這些東西再怎麼著也值兩千多塊錢,也就是說,自己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程度——純屬自我安慰。
他心裏憋著一股氣,翻本,一定要想辦法翻本!但究竟該怎麼幹,需要好好謀劃一下。
俺胡漢三又回來了!
作品相關 第九章 奸商與辣妹
燈下,趙啟明開始了他的研究,寫字台上放著七、八枚使用過了的蓋銷郵票,全是一分錢不值的普票,一瓶膠水和一瓶漿糊,還有一個小碗和兩支新毛筆。
刷膠隻不過是一個工序而已,他不相信這有多難,決定自己進行試驗,要是能成的話,這些猴票可就有救了。這是他想到的第一個辦法,也是最劃算的辦法。
坐在桌邊的趙啟明拿起一枚郵票,擠出一點膠水,用毛筆蘸了蘸,非常細致地塗抹在背麵,再小心翼翼地放在台燈下晾著。然後又拿起一枚,照著剛才的方法,用稀釋過了的漿糊塗在上麵。
過了一會兒,他把剛才塗有膠水的第一枚拿過來,在燈下看了看,已經幹了,但是依然什麼光澤,再看塗有漿糊的那一枚,也是一樣。
他不明所以地揉了揉鼻子,按說應該有點反應才對,怎麼全兩枚都沒動靜呢?想了想,以把塗了膠水的郵票上刷了一遍漿糊,而另一枚則刷了一層膠水,再將它們放在燈下晾著,然後開始在心裏暗自祈禱:老天爺保佑我成功吧!
過了幾分鍾,趙啟明把第一枚拿到眼前,眯著眼睛仔細端詳,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上天保佑,他嘴裏輕聲念叨著,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第二枚上麵,很可惜,一看之下,這枚郵票和之前仍然沒兩樣。
趙啟明有點泄氣了,伸手把這兩枚郵票扔進了垃圾筒裏,一頭倒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愣了半天,他翻身又爬了起來。“媽的,我就不信這有多難!”他嘴裏罵了一句,再次拿起一枚來試。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這枚郵票的背麵刷膠水,放在燈下曬幹,然後再刷。當他刷到第三次的時候,郵票的背麵不再是慘白無光的了。
看著在燈下微微泛光的紙背,趙啟明立刻興奮起來,嘴角露出了笑容,他拿來一枚新郵票,把它們放在一起比較,這一比之下,讓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處理過的郵票光澤度雖然是有了,可看起來感覺上和那枚新的完全不同。
趙啟明徹底絕望了,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床上,沒成功,看來隻有折價賣了……
受到這件事的影響,第二天上學趙啟明又像丟了魂似的,下課時間也是蔫了巴幾的沒精打采,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一轉臉,目光和胡雪怡對在了一起,胡雪怡並沒有躲閃,居然還瞪了他一眼。
趙啟明這會兒暫時忘記了煩惱,一如既往地對她笑了笑,心裏舒坦多了,看來這位小胡同學現在開始留意自己了,他決定今天中午主動出擊。有了這個想法,昨天晚上的事情帶來的不愉快馬上被他扔到了腦後。這種將注意力轉移到女孩子身上,從而放鬆自己的方法,看來是男人的本性。
今天天氣不錯,連日來陰沉著的天空終於見著了太陽,說起來是個曬太陽的好日子,可放學後,胡雪怡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操場上吃飯,連坐位都沒有離開,拿著個鋼筆帽在桌上耍弄著。她坐在窗下,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將她臉部的側麵輪廓描畫的淋漓盡致,高挺的鼻梁,柔和的眉眼,看得趙啟明心裏一動。
他拿著自己被掃蕩一空的保溫筒,走到了胡雪怡旁邊坐了下來,動作非常自然,好像這裏本來就是自己的座位一樣。
“誰讓你坐在這的?走開!”胡雪怡一看是他,俏臉緊繃,長長的睫毛忽閃著,美不勝收。
趙啟明注視著麵前的胡雪怡,腦子有點犯暈:“我想問你,剛才下課的時候,為什麼老看我?”他把上次胡雪怡說過的話原樣奉還,想看看她是怎麼回答的。
胡雪怡也盯著他,寸步不讓,看她那意思,也沒打算回答趙啟明的問題。兩個人像鬥雞一樣對視了兩分鍾,趙啟明始終保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最終,胡雪怡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無聊!”她看著眼前的作業本,像是跟趙啟明嘔氣似的,用力將手裏圓圓的鋼筆帽一下又一下地劃過紙麵,紙上留下了淺壓過的劃跡,在陽光下略微顯出一道道印痕。
趙啟明並沒有放過她,一邊欣賞著她側麵的臉廓,追問了一句:“你還沒回答我。”說著,他轉臉看著胡雪怡握著鋼筆的手,白皙而纖巧,和蘭夢雨的小手比起來是很大的區別。
蘭夢雨的手十指渾圓,關節部位都是小窩窩,正如書裏寫的那樣:嫩如蔥白。而胡雪怡的手多了幾分骨感,同樣的白嫩,但卻是不同的造物。
趙啟明在心裏比較著她們雙手的異曲同工之處,一時間失了神。胡雪怡見他半天沒動靜,轉臉一看,這家夥竟然在地盯著自己的手,滿臉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