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我呢?等這筆生意做完,我一定再也不這個齊家的臭丫頭打交道了!”他這句話說得信誓旦旦,表情比入黨宣誓還要莊嚴。

胡雪怡見這家夥如此緊張自己,臉上露出了開心的微笑,又是如桃花般燦爛。趙啟明生怕自己流鼻血,根本沒敢看她。

克製著自己的胡@

物極必反,是天下間所有事物發展的必然規律,當一九九一年十月份郵票市場開始進入疲軟階段之後,一直留守郵市的張誌誠來向趙啟明求援,到年底的時候,他也搭進去一百多萬。看著這些被套住的人趙啟明感到非常納悶:都是成年人,為什麼連“物極必反”這個是人都懂的成語也弄不明白呢?他也不知道他們是裝作不懂,還是讓錢蒙住了眼。

張誌誠是萬般後悔,而得到消息的李胖子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這一劫,而且更加確定了趙啟明在他心目當中的地位,假如不聽這孩子,絕對要吃這眼前虧。

而這期間還發生了另一件讓趙啟明感到欣慰的事情,那就是楊君筱的案子終於水落石出,他於六月十號坐上了上海飛往北京的飛機,從北京再轉道去伊春,回去繼續幹他的外經貿局進出口主任。臨行前還囑咐趙啟明放假一定要去黑龍江找他,粗大的手掌用力握了握趙啟明瘦弱的肩膀,眼裏滿是愧疚。

麵對著這位替自己消費掉四十五萬人民幣的長輩,趙啟明心裏感到有點悵然,丟錢的事他從來沒怨過楊君筱,而這位為人率直的楊叔叔卻是因為自己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他覺得怪對不起人的。

還有件事情在楊君筱走了之後,顯現出問題來,那就是股票市場的情況,現在隻有借助於齊雅婷了。命運往往就是這樣讓人感到無奈,打心眼裏不希望它發生的事情,它卻就是要跟你糾纏不清,真是天不從人願。

楊君筱就這樣來去匆匆的走了,趙啟明的老爸始終不知道一個多月之前,楊君筱和趙啟明走了之後究竟去了什麼地方,隻是打了個電話來說是在上海的一位朋友家裏。趙爸總覺得這裏麵有些不對勁,依楊君筱的性格不會這樣隨便才對。他隱約覺得這事和自己的寶貝兒子有關,但任憑怎麼問,趙啟明就是打死不承認,趙爸看著他滿臉無辜的表情,感覺自己這個兒子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收拾完這一堆亂事之後,趙啟明翻了翻日曆,再有三天就是六月二十五號,那是自己十七歲的生日。

陳致遠這最近這兩個星期全力複習,為隨後的大考做準備,趙啟明有一天去他家裏,見這小子正在自己房間裏刻苦學習,一臉壞笑的挖苦他:“兄弟,你知道‘考場’這兩個字咋寫嗎?假模三道地捧本書冒充文化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有多大學問呢……!”

“滾一邊去!”陳致遠聽見這話來氣,也不管有人沒人瞪著眼睛張口便罵:“你個無恥奸商真不是玩藝,自己日子不好過就拿我開涮,你倒想呆在家裏看看書聽聽音樂呢,有那命嗎?”這小子知道趙啟明的日子不好過,他自己也是借口考試才逃離了懷聖堂藥業的折磨。

一招點中趙啟明的死穴,這家夥當場就痿了。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時間就那麼幾天,眼看著就要開課,可還是整天被那輛奧迪拖到懷聖堂藥廠去開會、培訓,趙啟明都有點開始痛恨這輛高級轎車了。他畢竟還是個少年,趁著近來不用忙掙錢的事,和同學們搞點別的娛樂節目還是渴望的,再說還有胡雪怡等著要侍候,可在廠裏呆著,真是度日如年。

本周是跟著新招聘來的十幾名公司人員一起,接受張總經理的業務管理培訓課,這些人是作為上海新公司骨幹成員培養的。第幾堂課,張廷把廠裏正準備正式投入生產的三個品種向大家進行了詳細的講解,一個是抗感冒的新藥,另兩個分別是治療胃病和膽結石的專科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