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兒子,兒子別走!”四眼女越追越緊,忽然變成一隻麵目可憎的青麵巨獸呼嘯著撲了過來,“殺死秦遠——”
武天才猝不及防,被巨獸排山倒海般的一掌壓倒在地,冷汗蹭地流了下來:“好漢饒命!”
他驀地就醒了,隻見屋內眾人睡得死沉,花子似乎也被夢魘住了,額頭都是細密的冷汗,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麼。武天才附耳過去。
“求求你……求求你……”她不斷地重複這一句話,那語氣,像極了夢裏四隻眼的女人。
“臥槽尼瑪!”猛地一嚇,武天才從床上滾到地上,驚醒了秦遠。
秦遠本來睡的很沉,意識飄飄忽忽像不著地的浮萍,更是做了一個圍困迷宮之中走不出去的尷尬夢境,被武天才這麼一咋呼,從頭到腳都清醒了。
他一身亂糟糟的就從床上爬起來,望著屋外濃重的夜色,也算不出是幾更天。
武天才拽著秦遠的袖口:“秦大哥,你聽花子在說什麼!”
聽?秦遠剛湊到床頭,隻見那雙閉合多日的雙眼居然有了一絲鬆動的痕跡,瞳中若有光,雖然微弱,但是眼睛一打開,活著的神氣都回來了。
醒了!
兩個大老爺們登時樂開了花,連秦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笑了,這股欣喜若狂的勁頭,比他勝一百場比試、得一百件珍寶還要來得彌足珍貴,就好比活過來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花子虛弱的動了動嘴唇,又動了動手指。
秦遠問武天才:“她說什麼?”
“是想上廁所罷。”武天才撓撓腦袋,從櫥子裏把南宮憐拖出來叫醒。
“幹什麼呀!”南宮憐睡的迷迷糊糊,莫名其妙被拉起來,一肚子無名之火無處發泄,見到床上的病人醒了,肚子裏的火滅了一半,摸摸額頭發現熱氣盡數退下,火氣立刻一掃而空,“你們先出去,順便燒點溫水來。”
秦遠去柴房燒水,武天才擔心大小姐一個人照顧不好花子,跑到別院叫人。
深更半夜,四處屋舍沒有點燈,武天才又沒有秦遠聽聲辯位的絕活,勉強能借著天上的星光月光摸出條路。
就算是夜晚,這多情山莊未免也太安靜了。
武天才敲了幾戶的門窗,無人應答,推開幾扇,也都不像睡著人的樣子。
他明明記得,白天被秦遠打發走的幾名女弟子就住在這附近,可是轉眼人去屋空,好像沒人住過。
武天才抵著山頂的寒氣在周圍轉了一遭,算時間秦遠已經燒好水回去了,南宮憐應該也幫花子解過手穿好衣服,他再在外頭活轉鬼轉沒個意思,不如也回去。
就在這時,山上突然起了霧,像妖怪登場的前奏,迅速把多情山莊包裹起來,魑魅魍魎蟄伏在大霧中,隨時準備殺人飲血。
武天才早就忘了起霧後不能隨意走動的警告,大霧蒙了眼,還傻不愣登的朝前走。
起霧之後,山中空氣越發潮濕寒冷難擋,武天才走著走著,實在走不動了,兩邊牙齒直打哆嗦。
“親兒子,兒子別走!”四眼女越追越緊,忽然變成一隻麵目可憎的青麵巨獸呼嘯著撲了過來,“殺死秦遠——”
武天才猝不及防,被巨獸排山倒海般的一掌壓倒在地,冷汗蹭地流了下來:“好漢饒命!”
他驀地就醒了,隻見屋內眾人睡得死沉,花子似乎也被夢魘住了,額頭都是細密的冷汗,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麼。武天才附耳過去。
“求求你……求求你……”她不斷地重複這一句話,那語氣,像極了夢裏四隻眼的女人。
“臥槽尼瑪!”猛地一嚇,武天才從床上滾到地上,驚醒了秦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