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人偷藥?
秦遠數了一遍剩餘的藥丸數量,沒少。
這倒是怪了,南宮憐說:“幸好咱們來的及時,不然真的要被人偷走了!”
真的是這樣嗎?
倘若那人影是來偷東西的賊,既然藥箱已經打開,取走清虛化魂丹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令秦遠感到費解的,是那人影倉惶逃竄時轉瞬即逝的一抹綠色。
……
……
苦家大師兄死了。
五更天的時候,起夜的弟子在茅房裏發現一具屍體漂在糞池裏,嚇得魂飛魄散,提了褲子就去找公孫止,待公孫止和其餘一眾弟子趕到,用竹竿把人從糞池裏撈出來,一看正麵居然是他,死了至少有三個時辰,在糞水裏泡的臉都腫了。
那色香味俱全的畫麵連公孫止都不忍入目,忙叫弟子們把屍體用清水衝幹淨,草席裹住。
苦夫人哭著回憶,當晚她帶了酒菜回去,大師兄貪杯多喝兩盅,原本就不勝酒力的人,估計是夜裏摸索著去茅房的時候腳下一絆,掉進去就沒能出來……
“都怨我,我就是個煞星啊!”苦夫人哭得昏天黑地。
“人都死了,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要陪他一起去死?”苦家二師兄倒是個看開的人,戴著麵罩的緣故,給人的感覺總是陰陽怪氣的,“不過以大師兄的輕功,就算喝醉了也沒理由掉到那裏麵去,怕隻怕……是有人在背後下黑手。”
苦夫人哽咽道:“若真如此,我定不會放過殺害師兄之人!”
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是無憑無據,上哪去追究殺人凶手呢?
南宮憐一時口快:“昨天我們看見一個可疑人物,不知道和苦師兄的死有沒有關係。”
秦遠要堵她的嘴已經晚了,苦夫人和公孫止異口同聲的問:“是誰?”
“這……天太黑了沒有看清,那人似乎是要來我們房裏偷藥的,幸虧我們趕到及時,賊人未能得手。”
“也許是我們多心了。”武天才補充。
公孫止歎息道:“節哀順變,先將屍體下葬吧……”
出了這麼一檔白事,苦夫人隻得在多情山莊繼續逗留,等苦師兄的頭七燒過,再將他的屍骨棺材帶回家去。
入了夜,便要守靈。
女眷自然是不能在靈堂呆著,於是秦遠、武天才還有苦家二師兄便擔任起守夜人的工作。
“不是冤家不聚頭。”苦家二師兄望著二人冷冷的笑,“有你們兩個呆在這裏,我師兄的魂隻怕是進不了這個靈堂。”
“說這話什麼意思?”武天才這暴脾氣,“我和大哥幫忙守靈,是怕你一個人到了半夜,被鬼嚇尿褲子!”
苦二師兄道:“誰被嚇尿褲子,還未必呢。何況我大師兄死因不明,在查明真相之前,你們每一個人都有作案可能。”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武天才氣哼哼地要走,卻看見靈堂外麵起了霧氣。
“起迷霧了,要是現在出去,明天我們還得給你守靈。”苦二師兄拍拍身旁的蒲團,“過來坐著罷。”
難道有人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