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綠萼隨機應變,趁著裘千尺對付南宮憐的空檔,抱起梳妝台前的少女,拔腿就往門口跑:“娘,對不起,女兒不能把姐姐交給你!”
裘千尺一掌震碎南宮憐的長劍,將她拍至一旁:“死丫頭,把你養到這麼大,結果是養了一頭白眼狼!你和你的賤婢親娘一樣,都是會咬主子的白眼狼!!”
她剛要追過去,卻被一人按住了肩膀。
“誰??”裘千尺猛地回頭,看見那隻布了刀疤的左眼。
危機!練武之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刀疤眼很危險!
當初聽說這個左眼有傷的男人姓秦時,她心中已有猜測,隻是一直未敢確認:秦遠,就是惡劍的事實!
可是鐵掌蓮花對上惡劍,也有不輸的優勢。
幾個回合下來,裘千尺心知就算自己輸不了,也絕對贏不了,於是將人引到屋外,一聲令下:“漁網陣!”
十六名手持漁網的弟子縱身而上,大擺陣法,將秦遠團團圍住,困在陣中。
此漁網由金絲、鋼絲相互絞成,布陣者由四麵八方拉網而來,橫豎交錯,變化不斷,直至將敵人縮小到包圍圈內。
秦遠已親眼見過公孫止傳授破陣之法。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是像這樣下三流的陣法,要破除說難也難,說容易也簡單。
漁網陣就算能困住大羅神仙,也困不住一個秦遠。
裘千尺已追著公孫綠萼而去,秦遠突破網陣,也順著路線追攆而上。
山風獵獵,刀子似的剮著臉頰。
秦遠猛地停下腳步,原來他們到了大山的盡頭,再向前就是萬丈懸崖。
“萼兒!”裘千尺伸出手臂,“快回來,前麵已經沒路了!”
公孫綠萼抱著不能動彈的少女,站在懸崖邊柔聲詢問:“娘,你是在叫我,還是在讓姐姐回去呢?”
“當然是你們兩個!萼兒,我的好女兒,別做傻事,是我錯了,娘不該對你太過嚴苛,等你姐姐病好了,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好不好。”
公孫綠萼絕望道:“您還是沒有醒悟,您難道沒有想過,姐姐自己願不願意一直這樣活著?苦夫人說的沒錯,這樣的傷勢,就算服用一百顆清虛化魂丹,也治不好的。”
“那個賤女人胡說!天底下沒有清虛化魂丹治不好的病,她就是嫉妒我有個女兒,她兒子死了,她就嫉妒我!”裘千尺崩潰大喊,“還給我,把萼兒還給我!”
公孫綠萼繼續向後退:“你隻是沉浸在把女兒遺忘在火場的自責和愧疚中,無謂地想要自欺欺人罷了!姐姐她……她根本不想再活下去,放過我們吧,我們已經為你們的自私付出太多太多。”
裘千尺立刻又變了副嘴臉:“賤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過來,我打死你。”
說著,她卷起袖子就朝公孫綠萼走了過去。
公孫綠萼小心翼翼向後移動著。
已經無路可退。
她的眼神布滿絕望。
“娘,求求你。”
“閉嘴!當年若不是我把你從娘肚裏剖出來,你早死在那賤婢胎裏了!賤丫頭,有種就從這裏跳下去!”裘千尺步步緊逼,她根本不信公孫綠萼有往下跳的膽子。
公孫綠萼隨機應變,趁著裘千尺對付南宮憐的空檔,抱起梳妝台前的少女,拔腿就往門口跑:“娘,對不起,女兒不能把姐姐交給你!”
裘千尺一掌震碎南宮憐的長劍,將她拍至一旁:“死丫頭,把你養到這麼大,結果是養了一頭白眼狼!你和你的賤婢親娘一樣,都是會咬主子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