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第一句對不起吧!
雖然口氣大概會很拙劣,但這樣就能用率直的心去跟哥哥道歉——
…
“鮮花、起床了,這樣會感冒哦!”
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那種男生般的口氣讓我緩緩張開了眼。
有人把我抱了起來,凝視著我的臉。
我的腰部有種堅硬、冰冷的觸♪感。
朦朧之中,我知道某人叫醒了睡在走廊上的我。
“是幹——”
我正把對方的名字說到一半時,發覺對方是個黑發女子因此閉上了嘴。
我跟女孩兩儀式,無言地彼此對望。
“…………”
式突然放開了手。
我被她抱著的上半身,就這樣“砰”地跌到地上。
“你這笨蛋,幹嘛突然放手!”
我的背部狠狠的撞上地板,氣得我站了起來。
式用不帶情感的眼睛瞥了我一眼,胡亂瞎扯一個借口說道:“這樣一來你就清醒了吧?”
“嗯嗯,醒了。我完全清醒了!真是個讓我忘記作夢內容的爽快起床法啊!”
“什麼啊你又被擺一道了啊?”
聽她這麼一說,我想了起來。
包括跟黃路美沙夜的對話,還有之後發生的事。
我抓住妖精,隨後趁隙被帶入睡眼之中,然後現在在這裏跟式談話。
“咦,奇怪。雖然我被打敗是事實,但這次似乎沒被取走記憶,因為我的記憶還十分鮮明。”
“那你看到操縱妖精的人了吧?”
我“嗯”一聲點了點頭。
雖說意外是很讓人意外,但這次事件的元凶已經很清楚了。
我瞄了手表一眼,發現在事件之後時間並沒有經過多久。
她恐怕打算在這裏把我處理掉吧,但下手前式正好趕到,所以才不得已因此撤退。
我猜過程差不多是這樣。
沒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竟然被兩儀式救了一命。
“……式,謝謝你”
為了不讓式聽到,我很小聲地快速說出這句話。
然後,我便告訴她這次的元凶就是黃路美沙夜。
“黃路美沙夜,是昨天那個高個子的女孩?”
“嗯。她跟我一直對峙到剛剛,不過似乎因為式來了所以逃走了吧。”
“是嗎…”
式點頭說道。
但她卻將手指放在嘴邊,一臉無法釋懷的樣子。
“式,怎麼了?有什麼讓你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嗎?”
“因為,那家夥明明自己忘記了啊……”
式說出一段沒頭沒尾的單句。
……可是,那也是個充滿涵義的句子。
美沙夜自己都忘記了,也就是說……
“算了,反正人都會忘記一、兩件事的。對了鮮花,幹也有打電話來。他要我們試著調查一個叫橘佳織的女孩的在校成績。”
“咦?”
式的台詞,讓我意外到停止半調子的思考。
我無法容許幹也牽扯到這種事。
他曾經在夏天卷入一場幽靈事件,事後整整睡了三個月。幸好幹也因為一個人住才沒被雙親知道,昏睡的身體也有橙子老師照顧所以還好,但若是沒有橙子老師的幫忙,他大概沒兩天就死了吧!
從那之後,為了不讓幹也扯上什麼無聊的麻煩,我就一直盯著他。
……那家夥隻對這種麻煩事會意外地敏銳,去年十一月的宿舍火災,他就做出了不少推理。
因此,對於這次的事件我一句話也沒跟幹也說,明明也要求橙子老師要保密了。
為什麼會在這絕妙的電動機打電話來,還說要我們調查橘佳織的成績?到底幹也是從誰那邊聽到這次的事——“……原來如此。根本不用猜了,元凶還是你吧,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