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孔、害孔、滅孔者正是那幫尊孔、迷孔、崇孔者,嗚呼哀哉!
孔子曰: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矣。
孔子曰:益者三樂,損者三樂;樂節禮樂,樂道人之善,樂多賢友,益矣;樂驕樂,樂佚遊,樂宴樂,損矣。
孔子曰:侍於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未見顏色而言,謂之瞽。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聖人之言。
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孔子曰: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吾見其人矣,吾聞其語矣。隱居以求其誌,行義以達其道,吾聞其語矣,未見其人也。
齊景公有馬千駟,死之日,民無德而稱焉,伯夷、叔齊餓於首陽之下,民到於今稱之。其斯之謂與?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學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學,民斯為下矣。
陳亢問於伯魚曰:子亦有異聞乎?對曰:未也。嚐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詩乎?”對曰:“未也。”“不學詩,無以言。”鯉退而學詩。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禮乎?”對曰:“未也。”“不學禮,無以立。”鯉退而學禮。聞斯二者。陳亢退而喜曰:問一得三:聞詩、聞禮、又聞君子之遠其子也。
邦君之妻,君稱之曰夫人,夫人自稱曰小童;邦人稱之曰君夫人,稱諸異邦曰寡小君;異邦人稱之亦曰君夫人。
這一段的文字比較淺顯,主要是孔子對初入門的人的一些指導,從孔子講的這些走進“道”之堂,隨之便可入室了。怕的是死守這一套,那就學成呆子了。
從陳亢問伯魚的話我們可以想見孔子對一切人是一視同仁的,隻求你步步“明明德”,在正式進入“明明德”之前,對文明的遺存也需了解,一個毫無文明常識的人,談不到“明明德”。
孔子承認有生而知之者,但強調自己是學而知之者。
如果解透這個“學”字,便知一切人都必是學而知之者。
我見過真正的“學而知之者”,十餘歲就開悟,並經多師印證開悟的,但畢竟還有一個“學”的過程。
“學”者“明明德”也,必得是“明德”發展到一定的階段才會出現的現象,所以一切人皆是“學而知之”,沒有人類文明的整體進步,產生不了儒、道、釋三家文化。
學者“明明德”也,一切人都是生而知之。如果沒有“宇宙——生命”係統本具的“明德”,我無所謂知,“知”的能力隻能是天給的,但到了一定階段,才會出現“明明德”。因此任何人想“明明德”,都必須把濃縮了的人類文明曆程,先作一個簡單的補充。這個補充過程當然有快慢之分,但沒有本質的區別,最後還是一個“學而知之”。
陳亢便是初入門的人,他能知孔子一個“平等心”,已經是很不錯了,不必過分強求於他。也不要從這裏尋什麼新意。
讀《論語》貴在抓精髓而不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