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完,他向來知道王爺這個人有些好人緣,可這人緣要是好到自家親戚上去,那就有點危險了,柳蕪煙立刻又想到那兩位早亡的王妃,莫不是也和這個有關,他此刻很想回萬花樓,把這個事情說給花瑾聽。
秦冠看著柳蕪煙那表情變來變去的臉,這些話其實是想讓柳蕪煙知道王爺心中早就有看重的人,讓柳蕪煙知難而退,讓他審視自身,讓他知道他走的這條路沒有出路,可秦冠沒想到柳蕪煙根本就想不到那裏,柳蕪煙最後想到的隻是一塊香放了那麼久會不會沒了味道。所以他臉上最後現出的惋惜之情被秦冠深深的誤解了。
武英表現出對鳳尾深切的向往之情,拋下柳蕪煙前去膜拜了。
柳蕪煙想著那多半是塊沒了味道的東西,便沒跟著去,而且他也知道,秦冠來是有事要和他說的。
秦冠見柳蕪煙沒有跟著去,以為柳蕪煙此刻正在失落,他心中便有些高興,說道:“我和李易說要在軍中給他謀個職位。”
柳蕪煙說:“那樣也好,我以前也說過幫他謀個一官半職的,可他素來不願意和我有半點牽連,而他自己雖認識些人,卻也拉不下臉來去求人。”
秦冠聽後說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知道我沒資格去管,但我覺得他那樣對你也沒有做錯,我想如果你出了煙花巷,他對你會好一點的。”
柳蕪煙笑著說:“有些髒東西是洗不掉的,你能幫他我很高興,你要我怎麼謝你都可以,隻是不要再管我了。”
秦冠聽他這麼說,有些賭氣的問道:“我要你怎麼樣都可以?”
柳蕪煙看著秦冠的眼睛點了下頭說道:“怎樣都可以。”
秦冠說:“那如果我說,我讓你跟我睡呢,如果我說我讓你跟我走呢。”
柳蕪煙平淡的說道:“睡一晚不過是件小事,要我跟你走,你先去萬花樓給我贖身吧。”
秦冠聽後抓著柳蕪煙的手腕,死死的盯著他問道:“是不是任何一個人你都可以這樣?是不是隻要有錢有勢有權利的人你都可以這樣。”
柳蕪煙任秦冠抓著,彷佛手腕處的痛他感覺不到一般,他說道:“我不就是這樣的人,我隻能是這樣的人,誰有錢就跟誰走,但心中想的卻是更好的生活,更有錢有勢的人。”
秦冠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問道:“那當初呢,當初你為何不跟我離開,現在你怎麼又覺得無所謂了。”
柳蕪煙輕笑的一聲,說道:“當初?當初我也許還長著心,知道那樣跟著你也是害了你,現在卻隻能想到自己了。”
秦冠聽後放開了柳蕪煙,說道:“你是為了騙我才這樣說的對不對,你怕我真的帶你走,你到底在怕什麼?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柳蕪煙不再說話,秦冠也沉默了,過了一會,武英走了進來,看到他倆之間氣氛有些奇怪,識相的閉著嘴,什麼都沒問,過了好久,武英覺得自己再憋著不說話就該憋瘋了,這時,秦冠淡淡的說道:“也許我早就想通了,現在這樣隻是有些不甘心而已。”說完便站起身走了。
武英見秦冠出去了,立刻問道:“你們說什麼了,他怎麼感覺像個怨婦。”
柳蕪煙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你在書房找到鳳尾了?”
武英從懷裏掏出張紙,打開之後,裏麵是他從王爺那珍藏了好多年的香塊上麵掰下的一塊,柳蕪煙聞了一下,想了想,說道:“似乎是這個味道,不過你掰了這麼大一塊下來,王爺醒後要治你的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