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說道:“教材而已,沒你想的那麼神秘,編點順口溜就行,比方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始春秋,終戰國,五霸強,七雄出,嬴秦氏,始兼並,傳二世,楚漢爭。”
後麵的高祖興,漢業建,唐高祖,起義師之類的他沒敢往下背,容易出事。
徐邈卻聽的意猶未盡,說道:“繼續啊,還有呢?”
曹鑠沒好氣的說道:“編不下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徐邈:“……”
除了書籍之外還有兩車紙。
潔白的宣紙一亮相,最高興的不是徐邈這個禮部部堂兼副院長,而是那群教師。
一個個捧著裁好的宣紙激動的跟過年似的。
宣紙已經出世很多天了,據說一張高達四五千,他們別說買,連見都沒見過。
突然見到這麼多,雖然隻有使用權,三十多人還是升起一種幸福來的太突然的感覺。
之後徐邈又帶著眾人逛了學校的圖書館。
圖書館就是以前的藏經閣,裏麵的佛經早被徐邈打包送給了其他寺院,換上了陶家的藏書,足有三千多卷。
曹鑠隨意翻了翻,都是難懂的文言文,有些還是他不認識的生僻字,頓時沒了興趣,便問道:“景山,你打算開幾科啊,總不會隻讓學生們學《論語》《春秋》吧?”
在這個半部《論語》就可治天下的年代,學生學習的幾乎都是子曰詩雲,先賢典籍。
說白了就一門語文。
數理化根本就沒有涉獵。
他想要的是複合型人才,而不是一群文藝青年。
徐邈理所當然的說道:“對啊,不然學什麼?”
曹鑠:......
好吧,雙方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
曹鑠苦笑道:“這一屋子書也就看著挺多,別說四年,隻要用心一年都能倒背如流,咱們還得再增加一些科目,張衡祖衝之的學問我覺得就不錯,你說呢?”
張衡發明了地動儀,祖衝之將圓周率推算到了小數點後七位,這兩人都是數學界的鼻祖。
數學乃是一切學問的基礎,不懂數學,物理化學壓根沒法搞。
大漢的百姓不重視數學,曹鑠卻必須重視起來。
“自己手裏怎麼就沒一兩個祖衝之那樣的人才呢?”曹鑠搖頭歎息,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一個人。
他記得三國好像也有一位牛逼轟轟的數學家,叫什麼來著?
想起來了,叫趙爽,好像是三國時期吳國人,是曆史上有名的數學家和天文學家,寫了一本叫做《勾股圓方圖注》的著作,其中就包括勾股定理。
不過此人目前好像隻有十幾歲啊。
還有一位叫劉洪,算盤就是人家發明的。
隻是此人今年都快七十了吧?
想到此曹鑠不由的一陣牙疼,老的老,少的少,就沒一個能用的。
不管了,先把人弄來再說。
曹昂摟住許儀的脖子,在他耳邊秘語一番,將其打發離去。
這兩位大牛能不能找到,就看錦衣衛的了。
劉洪,字元卓,泰山郡蒙陰縣人,少時為官,光和年間經太史蔡邕舉薦,被調回洛陽擔任太史郎中,專門從事曆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