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俗話說的好,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廖大哥那是個硬骨氣的人,您降不了他,不代表別人不行,您說呢。”
顧思田扥著廖神醫的袖子,還特直白的用眼神點了點柳黎笙。
老爺子皺眉撩起眼皮,上上下下的將人打量了還幾遍,最後從嘴裏擠出個:“切”字來。
顧思田有些想笑:“您還別不服氣,這人啊就是這樣,一人一個活法,一人一種命。您這一輩子也沒見誰能把您降住,可如今,您能忍心跟您大孫子對著幹?”
她這麼一說,廖神醫立馬想起了剛才小恒舟紮著下手找柳黎笙的畫麵,臉色瞬間有些掛不住了,嘴裏也哼哼著:“怎麼,還想拿我孫子威脅我不成?”
“那哪成啊,您大孫子最心疼的就是他祖父,所以特意告訴您,您雖然降不住您兒子,但您能降住管您兒子的人呐。”
顧思田特得意的努著嘴,柳黎笙也極有顏色,立馬抱著孩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伯父……”
柳黎笙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沒想到這一次廖神醫竟然沒反駁回去,隻是不斷用目光審視著麵前跪著的人。
“你真聽我的?”
“是,黎笙但憑伯父吩咐。”
廖神醫轉了轉眼珠:“好,既然你聽我的,那我要求你立刻離開翊兒。”
老爺子話音剛落,柳黎笙猛然抬起頭,眸光中閃過一絲錯愕。
顧思田也微微動了下眉頭,這老爺子怎麼還惦記這個呢。
柳黎笙不知道該怎麼接茬,索性抿嘴不吱聲。
“怎麼?你不是說都聽我的嗎?”
廖神醫口吻嚴厲了幾分,顯然有些不高興了。
顧思田正要張嘴圓話,便聽柳黎笙猶豫了片刻緩緩說道:“伯父,如果我離開廖翊,那日後誰能管得住他?”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是個人都聽的出來。
果然老爺子眼睛登時便瞪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他。
“好啊,學會威脅我了是吧,怎麼,仗著翊兒寵著你,你就這般無法無天,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一個兔爺孌寵,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說著,廖神醫一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聲,響徹整個房間。
顧思田覺的事情有些跑偏,直給柳黎笙遞眼色,讓他別說了。
可誰料柳黎笙在廖神醫拍桌子的時候,護著孩子抱在自己胸前怕嚇到他,然後抬起頭來直視著老爺子的雙眼。
“伯父,有句話可能您不愛聽,站在他的立場我確實是兔爺孌寵,但如果站在我的立場呢?”
傻子的聽的明白,站在柳黎笙的立場上來看,兔爺是誰,誰是誰的孌寵還說不定呢。
“你……你……反了,我看你是反了。”
自己的兒子被人說成是孌寵,廖神醫氣的臉都紅了。
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原本氣勢緊張的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廖神醫甩下自己的手,看著柳黎笙漲紅印著五根指印的臉,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厭惡和憤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