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自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之後的兩天雖然沒有見到秀兒,但也沒多想,興許被主人家派出去有事了呢。
秀兒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張媽的孫子碰巧生病,她兒子兒媳婦也是王府裏家生的奴才,主要勞動力,自然走不開。
張媽無奈隻好請了兩天假去照料小孫子。
誰知道一回來就聽到了秀兒的噩耗,可該查的都查了,府裏也就私下裏還敢議論這個事情。
沒人注意她一個老媽子是不是在場,主人家沒問,她一個做下人的也不敢隨隨便便湊上去說話,結果就這麼耽擱了。
柳枝兒的嗓子似乎被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出不了聲,梗的生疼。
有一種熟悉的念想在腦子裏翻滾,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柳枝兒紅腫著雙眼,抱頭蜷在那裏死命回想。
有關係,一定有關係,這感覺好熟悉,一定在哪裏聽過。
張媽以為柳枝兒一定是想起秀兒的慘死,所以一時間受了些刺激。
剛想上前哄勸一下,柳枝兒卻忽然一下抬起頭,驚恐的睜著眼睛看向張媽,把張媽硬生生嚇的往後打了個趔趄。
隨後柳枝兒一句話不說,就跟被鬼攆了似的衝出門去。
顧思田握著的拳在不住顫抖,她覺的自己應該是幻聽了,柳枝兒一直在張嘴閉嘴的說著什麼,可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柳枝兒說當初秀兒見白仲辰第一麵的時候曾經跟她說過,白仲辰像她的恩人,卻又不敢肯定。
後來從張媽那裏知道秀兒是接到一封信才風風火火跑出去的,說是要去見恩人。
秀兒雖然一生坎坷,卻也遭受了世態炎涼,能被她稱作恩人的絕對屈指可數,顧思田不相信會有兩個恩人都能讓秀兒如此的失了方寸。
白仲辰,白仲辰……顧思田想不通,白仲辰跟她有多大的仇怨?回去不是跟她,或許是過去的周瑜文,也或許是現在的白季晨,可能性太多了,卻沒有一個可以定性。
如果白仲辰是幕後元凶,那沈毅……
“快,馬上派人去通知季晨,讓他千萬別莽撞的去了將軍府。”
白季晨送信飛鴿也要兩天,在加上後期自己的耽擱,前前後後三四天的時間,現在送信過去又兩天,顧思田心裏明白,晚了。
顧思田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孩子如今在對方手裏,而且白季晨那裏也沒有回饋任何的消息。
她擔心白季晨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深入虎穴,會著了他們的道。
果不其然,不出五日,祁虎一個人出現在了顧思田的麵前。
祁虎眼下烏青很重,似乎也受了傷,衣衫有著早已幹涸的斑斑血跡,長時間沒有打理使他整個人的精神都很萎靡,但眼神卻透著隱隱的焦急和被算計了的憤怒。
見到祁虎的時候,顧思田著實被嚇到了。
還好祁虎的回答讓她懸著的心暫時平穩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