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孔安槐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跪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根根掰開喻潤抓著她背帶的手指,但是到底力氣不如他,放棄之後隻能盡量離他遠一點,然後很真誠的解釋,“我有點認生。”
……
喻潤被她氣笑,胸膛起伏了一會,咬牙切齒:“那吃頓飯熟悉一下?”
“……”孔安槐被噎住。
七年的時間還是帶來了巨大的變化,眼前這個喻潤,變得更難纏了……
“時間還早,正好夠我們開到市區找一家中餐館。”喻潤鬆開孔安槐,自顧自的開始定計劃,“市區有一家中國人開的餐館紅燒仔雞做的很地道,你口味應該沒變吧。”
“……明天比賽你今天還能吃外食?”孔安槐整理了下背包背帶,站起來跟在喻潤後麵,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欺負她不懂體育麼,哪有運動員比賽前在外麵吃飯的道理。
“我看著你吃。”喻潤腳步一頓,“而且明天也不是什麼大比賽。”
……
孔安槐手突然緊握成拳。
喻潤最後那句話是背對著她說的,聽起來平常,但是語氣低沉了很多。
剛才拽著她要一起吃飯的土匪惡霸模樣瞬間消失,語氣變得有些落寞。
而這樣的喻潤,她無法拒絕,七年,能改變一個人的外表,卻改不了人的本質。
號稱中國攀岩第一人的喻潤,最後一場退役賽居然不是什麼大比賽……這是她昨天查門票的時候就發現的問題。
李小姐說這是一次錦標賽,其實隻是粉絲們的粉飾太平的叫法。
喻潤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場告別賽,不是攀岩世界杯,也不是錦標賽,和IFSC沒有任何關係,更像是一場表演賽。
品牌商冠名,找了幾個有名氣的選手再加上一些報名的非職業選手,作得一場亂七八糟的秀。
“你走不走?”喻潤回頭,已經回到先前那個土匪惡霸的表情。
孔安槐把散落在耳旁的短發塞到耳後,抿了抿唇跟了上去,完全不出所料的,她又心軟了。
以後,真的要盡量的離他遠一點才行……
***
這頓飯最終沒吃成。
兩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個褐色頭發的中年老外攔了下來,他指著孔安槐,劈裏啪啦的一通嘀咕。
用的是英語,語氣並不好,質問喻潤怎麼能在比賽前和女人出去吃飯,門口都是記者,上了報道怎麼辦之類的。
他的要求挺正常,不正常的是用詞和態度。
好幾個侮|辱|性的名詞,罵了她也罵了他。
孔安槐揚揚眉毛,喻潤卻是一幅已經習慣了的模樣,他停了下來,也不理那個中年男人,看著孔安槐問:“那下一次?”
本來應該是求之不得的請求,可眼下孔安槐卻有些猶豫,那個中年男人的敵意和怒意太明顯,她頂著那男人淬毒一般的眼神拉住喻潤,問:“那人是誰?”
喻潤笑。
孔安槐還是那個孔安槐,母雞一樣護著他,平時看到他就躲,但是真的有人對他展現哪怕一點點惡意,她就會豎起羽毛擋在他麵前。
“我……”孔安槐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跪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根根掰開喻潤抓著她背帶的手指,但是到底力氣不如他,放棄之後隻能盡量離他遠一點,然後很真誠的解釋,“我有點認生。”
……
喻潤被她氣笑,胸膛起伏了一會,咬牙切齒:“那吃頓飯熟悉一下?”
“……”孔安槐被噎住。
七年的時間還是帶來了巨大的變化,眼前這個喻潤,變得更難纏了……
“時間還早,正好夠我們開到市區找一家中餐館。”喻潤鬆開孔安槐,自顧自的開始定計劃,“市區有一家中國人開的餐館紅燒仔雞做的很地道,你口味應該沒變吧。”
“……明天比賽你今天還能吃外食?”孔安槐整理了下背包背帶,站起來跟在喻潤後麵,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欺負她不懂體育麼,哪有運動員比賽前在外麵吃飯的道理。
“我看著你吃。”喻潤腳步一頓,“而且明天也不是什麼大比賽。”
……
孔安槐手突然緊握成拳。
喻潤最後那句話是背對著她說的,聽起來平常,但是語氣低沉了很多。
剛才拽著她要一起吃飯的土匪惡霸模樣瞬間消失,語氣變得有些落寞。
而這樣的喻潤,她無法拒絕,七年,能改變一個人的外表,卻改不了人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