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華韻風的話,盛雪微微有些詫異:“提醒?”
“你模仿的可是先皇的字跡?”華韻風勉強忍住咳嗽,認真說道。
盛雪下意識地看向他烏黑深邃的俊眸,隻見裏麵閃爍著一點坦誠之色,不過卻讓她更加疑惑了:“大爺,您怎麼知道那是奴婢模仿先皇筆跡?再說,您不是不喜歡奴婢嗎,為何還要提醒奴婢?”
“這些你不用管,我隻想說這府裏並不像你想得那樣簡單!”
“此話怎講?”
“你隻要記住我的話就好,在這裏你要小心謹慎一些,以防被別人盯上。”
華韻風微眯著眼,在盛雪身上細細打量起來,卻讓盛雪有些不自在。
“我憑什麼信你?”盛雪警惕地看向他。
“古人言,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相信時間久了,你自然就知道我是不是值得你信!咳咳。現在,我實在身子不適,你就先行回去吧!”
既然華韻風下了逐客令,盛雪也不好多待,於是行了禮,她就帶著滿心的疑惑離開了。
她一離開,華韻風的嘴角處就浮上一絲詭異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梅花林中,你怕是忘記了當初的誓言了吧?你不信我,又能信誰?我不信你,又能信誰!”
盛雪剛回到北苑沒多久,老夫人身邊的俞媽媽就凶神惡煞般地闖進她的院子。
豆兒見狀,忙放下手裏的活計,走過去詢問:“怎麼了,俞媽媽?”
豆兒話還沒落音,一記巴掌聲就響了起來。隨後,響起了豆兒吃痛的聲音和委屈的詢問聲:“俞媽媽你這是何意?好歹我也是三姨娘的大丫鬟!”
俞媽媽聞言嗤笑道:“哼,打你怎麼了?你們三姨娘就是個災星!老夫人本指望她給大爺衝喜,可誰知她剛過門,大爺就病情加重,害他當天昏厥就算了!結果,剛才她從大爺院子裏出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大爺就昏死過去了。大夫說,過不了明日!我這是奉老夫人的命,將她趕進荒宅住去,免得她再害人!”
俞媽媽這話的意思,明擺著她連三姨娘都不怕,還在乎你這個三姨娘的下人嗎?
果然,她這句話一出,豆兒就沒有敢再開口。
屋內,盛雪聽到這話,氣得眯了眼,好個狗仗人勢的奴才,好個心狠手辣的老夫人!簡直欺人太甚!
她本來還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既然,她們不讓她安穩,那麼她也定不會放過她們!
想至此,盛雪快步走到門口,等著俞媽媽推門而入。果然片刻後,房門被人粗魯地推開。
盛雪怒目瞪著推門而入的胖婦人道:“這華府雖不是官宦之家,好歹也是大戶,怎麼連最基本的主仆規矩都不分?仆人就是仆人,不管她是誰的仆人,也不可不經過允許就擅闖主人的屋子!”
俞媽媽見屋內突然站著個冷豔絕美的女人,先是吃驚地僵住動作,後聽到她說了這些話,剛想開口反駁,卻又被這個女人搶先堵住她的嘴。
“俞媽媽,你知道你現在這種作為,在皇宮被稱作什麼嗎?”
盛雪乘機伏在俞媽媽耳邊說著,樣子卻是有些親昵,仿佛二人是相識多年的親人一樣。
“什麼?”俞媽媽居然被她這舉動弄得一怔,有些不自然,嘴裏便下意識地順著問道,問完後悔異常。
“這叫逼宮!”
盛雪猛地收回剛才親近的動作,冷著臉,鄙視著俞媽媽那張胖臉道。
俞媽媽聽了,臉上的橫肉跳動了一下,沉默半晌才道:“可這不是皇宮!”
話末,轉身朝身後候著的幾個粗使婆子揮了揮手,幾個婆子立馬上前圍住屋內冷豔絕美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