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樣,他父親還是注意上了。

他父親找上他,問道:“你對你堂弟是什麼心思?”

顧平說:“他是我堂弟,大伯您的兒子,我把他當弟弟來看。”

他父親盯著他,顧平平靜地回視。

最後他父親嘴皮子動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真不知道你像誰。”

顧平沒有回話。

他確實不像他單純的母親,也不像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成長過程中大部分時間都花在觀察和揣摩上,他從來不讓自己表露太多的情緒,努力讓自己融入一切環境之中。

他的偽裝功夫堪稱一流。

顧平知道他父親擔心“兄弟鬩牆”,心裏覺得有點好笑,他從來沒有那種不自量力的想法。他不想要太多的錢,不想要太多的權利,隻想看著他母親開開心心過日子。

他想要的東西,再簡單不過。

可惜這個平衡還是被打破了:堂弟在學校鬧了事,父親很生氣,回到家後遷怒於他母親。

兩個人發生了爭吵,並在爭吵中扯出了堂弟的生母。

顧平看見堂弟一臉不敢置信地站在父母房門外。

堂弟聽到了。

堂弟知道了。

堂弟轉頭看見了他,狠狠剜了他一眼,紅著眼睛跑了。

堂弟變得越來越叛逆。

父親束手無策。

顧平說:“他一直挺討厭我的,不如讓我來試試。”

父親訝異地看了他一眼。

顧平說:“他越是討厭我,越是無法忍受被我壓一頭,一開始可能還會胡鬧一段時間。等他有了危機感,肯定會努力上進。”見父親似乎有些動搖,他主動補充,“我可以簽訂協議,保證不會對公司有半點念想。”

父親看向他的目光很複雜:“你想要什麼?”

顧平說:“我隻有一個請求,請您好好對我的母親——她現在是您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

顧平轉過身要往外走,驀然對上母親含淚的目光。△思△兔△在△線△閱△讀△

顧平頓了頓,伸手給了母親一個擁抱,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的母親。不是他想要從母親身上索求慰藉,而是想安慰一下這個為愛所困的可憐女人。

安慰和溫暖那種東西,他早就不需要別人給予了。

顧平正式進入公司,成為了他父親器重的左右手。

而在三天之前,公司遭遇了一場危機,對他們這種沒有根基的草根而言幾乎是滅頂之災。

而這時有人給他牽橋搭線,表示有個大人物願意幫他,隻要他付出一點代價。

牽橋搭線的人隱晦地提到一點,這位大人物喜歡男的。

顧平覺得有點好笑: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值錢。

顧平爽快答應下來,如期赴約。

對方的年輕和出色讓他訝異,這樣的條件想找什麼人找不到,居然花那麼大的價錢找上他?

大概是不想談感情,寧願花點錢減小麻煩吧。

顧平從對方的表情大致可以推斷出對方的脾氣,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是準確的。他露出淺淡的笑容,禮貌地問好:“您好,您就是秦先生吧?”

秦先生點點頭,然後抓起他的下巴端詳著他的臉,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這並不是顧平的主觀感受,因為秦先生甚至用手指示意他把頭往兩側轉動,仔仔細細地看了好一會兒。

那模樣仿佛想從他臉上找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事實證明他讓秦先生很滿意。

秦先生命令他去洗個澡。

顧平從來沒想過自己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在牽線人隱晦提及自己需要做什麼以後他特意去搜索過應該怎麼做。為了讓自己少受點苦,他拿起帶過來潤滑液先幫自己擴張好,裹著浴巾走出去。

顧平看到秦先生眼底噌地冒起了火。

顧平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壓在床上。

等發現他自己做過擴張,秦先生臉色不太好。顧平對上秦先生難看的臉色,隱約能猜出秦先生在生氣。對於這種大男人主義的家夥來說,肯定不喜歡“二手貨”,他表現得這麼“熟門熟路”,難免會讓秦先生產生不好的聯想。

顧平思索了一下羞澀的表情應該是怎麼樣的,把它擺到了自己臉上,呐呐地解釋:“我照著網上的教程做的,有什麼不對嗎?”

秦先生果然很滿意。

可惜他的動作卻沒放輕,每一次衝撞都狠得驚人,手臂也死死禁錮著他,仿佛要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裏一樣。

顧平在心裏想著別的事。

這人心裏有著一個人——那個人應該長得和他很像。

而眼前這位大人物有著通天的能耐,卻還是得不到對方。

真是人人都不可能事事如意啊。

顧平一向很會找平衡,心裏悄悄對秦先生產生一點憐憫以後,他的配合變得更加主動。

揣摩了一會兒,他大致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