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秘書覺得剛才的話題應該算是結束了,所以他安靜地等待秦先生下達下一個指令。
沒想到秦先生開口說:“給我訂今晚的機票。”
何秘書微訝:“去顧先生那邊的?”
秦先生看了他一眼。
何秘書識趣地閉嘴,直接去訂票。
——瞧,又是一次“例外”。
顧平不知道秦先生正準備過來,傍晚他回到家的時候瞅見徐大毛抱著大包小包蹲在門口等他,不由笑了起來:“怎麼來了?”
徐大毛抱怨說:“我說你明明是半個老板,怎麼天天都要加班?我在門口等了你老久。”
顧平笑了笑,掏出鑰匙開門。
徐大毛麻利地抱起地上所有東西,跟在顧平後麵喋喋不休地說:“今晚有NBA!我們一起看唄!我們來玩點刺激的,一人選一隊來支持,誰選的那隊進球了就可以給對方貼一張紙條!”
顧平轉頭瞅著徐大毛。
徐大毛說:“怎麼?你不敢嗎?”
顧平說:“對,我還真挺害怕的。”
徐大毛哼道:“怕什麼,我讓你先選。”
顧平伸手揉揉他的頭發。
徐大毛別扭地擰開頭:“說了不要動手動腳。”
徐大毛自發地布置客廳,零食嘩啦嘩啦地倒了一桌,啤酒排了半邊,大有不把顧平家弄得亂七八糟決不罷休的勢頭。
顧平拿他沒轍,隻能和他一起坐在零食堆後麵看球賽。
於是秦先生打開門前聽到了裏麵有人興奮地喝彩。
秦先生不悅地皺起眉。
他悄然打開門,令他火冒三丈的一幕立刻映入他眼簾。
有個他不認識的家夥正壓在顧平身上,拿著張紙條非要往顧平臉上貼。他們親近的姿勢已經超出了秦先生的容忍程度,這種暴怒的感覺對秦先生而言是非常陌生的,即使是當初看著“他”和別人擁抱、接吻甚至上-床,秦先生始終很冷靜。
秦先生不清楚此刻的感覺意味著什麼,但他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秦先生站在原處看著顧平。
顧平聽到開門聲,錯愕地看向秦先生所在的方向。
那種他沒有看到過的笑容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還沒弄清楚狀況的茫然。
秦先生沒說話,冷冷地盯著屋裏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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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臉色一變,對徐大毛說:“你先回去。”
徐大毛意識到氣氛不對,轉頭一看,吃驚地睜大了眼。
秦先生是個很有名的人,大家都叫他“猛虎”。這樣的人物,他們一般隻能在電視上看見,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顧平家!
徐大毛看了看顧平,又看了看秦先生,猛地意識到事情有多不妙。
他連忙從沙發上跳下地,穿好鞋子往外走。
經過秦先生身邊時,徐大毛明顯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怒氣和對方那仿佛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他心裏一陣酸澀。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快步離開。
這是他從顧平這兒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要認清自己、要認清局勢,不該要的、不能要的,不要去妄想。
顧平站起來,走到門邊關上了門。
秦先生伸手把顧平拉進懷裏,聞到身上那屬於別人的氣味時他心底生出一種近乎狂躁的暴戾,理智幾乎快被怒火淹沒了。
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已經夠了,畢竟是他自己選擇了放手——顧平哪來的膽子背著他找別人?
還笑得那麼……那麼不一樣!
和在他麵前完全不一樣!
秦先生收緊了手臂:“看來我真是小瞧你的膽量了。”
秦先生的語氣讓顧平想到了兩個月前的那一晚。
顧平微微一顫。
顧平解釋:“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秦先生抬手扯掉顧平臉頰上貼著的紙條,“嗬”地冷笑一聲:“我不信你對這種幼稚的遊戲感興趣。”
顧平啞口無言。
顧平的默認讓秦先生勃然大怒。
他的語氣卻很冷靜:“你最好別讓我聽到你和他還有往來。”
顧平怔愣片刻,說:“我明白了。”
秦先生又說:“住到我那邊去。”上次過來他就覺得不太滿意了,這次親眼看到顧平在這裏和別人打鬧,他怎麼都不會允許顧平繼續在這邊住下去。
顧平想爭取一下:“我上班——”
秦先生摩挲著他頸後的皮膚,笑了起來:“要我派人送你上下班嗎?”
顧平說:“……好吧。”
秦先生說:“去收拾東西。”
顧平簡單地收拾好,秦先生已經在車上等著他。
顧平打開車門坐到秦先生旁邊。
秦先生開口:“你既然知道自己的義務,就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這是秦先生第一次提起“交易”和“義務”這種字眼。
顧平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