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已午時,天空之中,一抹亮堂淩厲之色陡然滑過,穿過雲層,直接落到了酒樓屋簷房頂之上。
眾人觀望過去,一穿著破落,披頭散發的邋遢老頭正坐與房頂,隻見他盤著腿,摳著腳丫子,毫無半點高手風範。
楊三清錯愕無比,問道,“這是洛無暇還是白老魔?”
孔禮也是微愣,他也沒見過這二人,不確定道,“多半是白老魔吧。”
老頭兒雖邋遢,但神情凝重,摳完腳丫子,便緊閉雙目,如一苦行僧般入定靜坐,而他周圍突然升起朵朵寒蓮,遮與頭頂,檔住炎日。
這一幕奇景驚的看客們無一不拍手叫好。
葉仙塵負手而立,緊盯老頭兒周圍的寒蓮,星眸之中,波動莫名。
這時孔禮突然讚道,“不得了啊,不得了,這老頭少說也有九品之境了,竟能功法外露,實力定然不俗。”
楊三清默默的點了點頭,對於武道一途,楊三清當然有所了解,這天下武道,共分九品,不論什麼功法秘笈,隻要修煉,皆由這九品分級,一品至低,九品至高,而這九品之上,就不得而知了。
而眼前的摳腳老頭竟能功法外露,這是九品高手的征兆,總的來說,這白老魔無愧於天下第一的稱號。
而就在眾人驚異與白老頭這一手近乎神仙似的手段時,白老頭前方又恍惚出現一個人影,隻見一負劍男子在空中緩步前行,進入了所有人的視線。
天空中,洛無暇視線隨著人群掃動,似是有意還是無意,楊三清覺得,這洛無暇似乎往自己這兒多看了幾眼。
孔禮這時大聲鼓起了手掌,隻差沒點賞錢給男子了,他讚歎道。“不俗啊,不俗,光憑功力就撐起自身體重,浮與空中,這莫非就是洛無暇了麼?看這架勢,這白老魔和洛無暇是不相上下啊。”
楊三清附和性的點點頭,眼神疑惑盯著那負劍男子,這男子他有點眼熟,似乎見過,仔細回想一番,卻又沒有記憶。
楊三清更加疑惑起來。
...
天外酒樓第四層。
這裏與第三成截然不同,第三層為一個大屋子,設有欄杆,無窗無門,躺在椅上便可清晰看到四方景物。
而第四層則不像第三層哪麼閑敞。
第四層分為一個個房間,房間有窗,設有薄紗,裏麵之人可觀外,但外麵之人看不透裏麵之人。
此刻,薄紗之中,身為朝中三千宦臣之首的老太監鶴九須死死盯著空中的洛無暇,口中念念有詞。
“世人都道洛無暇是一男兒身,殊不知天子怎麼可能留下這等隱患,食等著被洛家後人尋仇麼?當年所謂洛家的血脈之子,實際是個女童罷了,洛家早就絕種了。”
“而現在這洛無暇,究竟是本份的男兒身,還是女扮男裝的女兒身?如果是男兒,那倒無妨,隻是同名罷了,如果是那女兒的話,可就麻煩了,才僅僅二十一歲便是九品巔峰,這離破品入境可就不遠了啊。”
老太監自言自語的念完,似是想到了洛家一脈的悲慘,惋惜的搖了搖頭,但腦中陡然出現那人的交代,老太監的眼神陡然變得狠厲,
“不管男兒女兒,這洛無暇今日必須死在這兒。”
...
天空之中。
白老魔睜開眼,盯著洛無暇道,“這天下第一隻是世俗名頭罷了,我讓於你就是,何必動手?”
洛無暇搖了搖頭,輕聲道,“你是怕了麼?一個小輩的挑戰都不敢接受?”
白老魔猖狂笑道,“怕?這天下除了天機榜上那十二人,誰能敗我?隻是你這小娃今年才二十一便是這等天資。我實在不想傷你,要不你做我徒弟?我假意敗你?”
洛無暇輕笑,輕聲道,“好啊,那你可要手下留情。”
白老魔立馬驚喜道,“當真?”
洛無暇搖頭不語,可以用絕美二字來形容的臉頰浮現一絲笑意,隨後道,“自然,不過你要敗於我。”
白老魔爽朗大笑道,“好!”
而在底的看客們一頭霧水,這白老魔怎麼突兀說了一個好字?還如此高興?
但隨後看到白老魔猛然向洛無暇殺去,眾人紛紛瞪大了眼,容不得半點錯過。
洛無暇變得凝重,手緩緩伸向背後,將近三尺長的寒光細劍被緩緩抽出。
猛然出劍。
而剛是邋遢的老頭此刻猛然變得狠厲無比,朵朵冰蓮紛紛出現,隨後化作冰屑隨白老魔向洛無暇狠狠衝去,看著勢頭,哪有半點留情?
洛無暇拔劍相向,道道劍影出現,與那冰屑猛烈相撞,使人目亂眼花,繚亂不已。
而哪冰屑之中,白老魔如神魔一般大掌一揮,威猛氣意凶悍世人,如是常人,恐怕直接灰飛煙滅。
而洛無暇卻用細用劍立與胸前,那狂躁的巴掌氣意被堪堪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