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秒還覺得炎熱,可越靠近廢棄院子,一股陰涼便席卷而來,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院子很荒涼,大概是因為很早已經荒廢,還能看到幾十年前設計的庭院和木樁,就像一下子穿越回了那個時代一般。
林淩擰開手電筒,發現地上有腳印,確切地說是雜草被踩踏的痕跡,形成了一條路。
跟著痕跡往前走,繞過了前院,一直走到離燈光最遠處的後院,紛雜的腳印戛然而止。
腳印消失的地方有一扇門,林淩敲了敲門,裏麵立刻傳來聲音,“有人嗎?是不是有人?快放我出去!”
林淩聽到這個聲音,手電筒差點掉了。
是杭一銘啊。
她拍了兩下木質的門,“喂,杭一銘?是你嗎?你怎麼在裏麵啊?”
“零蛋?是我是我,你快放我出去啊!”杭一銘激動得大吼。
“這門鎖著,我打不開啊!”
聽杭一銘的聲音不遠,應該就在門後。可這門雖然是木質,但質量卻很好,她用腳踢肯定是踢不開的。
必須找鑰匙。
林淩從沒有來過這裏,按理來說這裏挨著老宅,以她獵奇的性子,她一定會把這裏翻個底朝天,可是她卻對這裏一點印象都沒有。
“零蛋,你找找四周,要不然你拿把斧頭把這門劈了吧,我要餓死了。”
林淩沒好氣,“餓死了你還能中氣十足地喊這麼大聲,現在大晚上的我去哪裏給你找掄斧頭的人?”
杭一銘沒了聲音,“那我怎麼辦啊?這裏一片黑,我害怕……”
雖然很同情,但是林淩還是忍不住笑,“你還知道害怕呐。”
“我當然害怕啦,我現在就是個睜眼瞎,你都不知道那種感覺,就跟自己快要死了似的,明明睜著眼睛,可是什麼都看不到,太特麼嚇人了。”
聽得出來,杭一銘的狀態確實不太好。
林淩心下一動,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是誰把你帶到這裏的?”
“帶到這裏?我二叔啊。”杭一銘道:“我二叔說我最近狀態不好,讓一個什麼心理醫生啥的,說要給我檢查心理健康,臭零蛋你是不是特別嫉妒,我二叔這麼關心我,都把心理健康安排上了。”
林淩無語,“然後你怎麼會被關在這?”
“肯定是那個叫馬克的心理醫生幹的,我二叔讓他給我檢查心理健康,然後我睡著了,然後醒來就這樣了,我二叔也不見了。喂,臭零蛋,我二叔不會也被那個心理醫生給騙了吧?你給他打個電話看有沒有事。”
林淩若有所思,又問:“你還記得照片的事?”
“照片?什麼照片?”
林淩:“就是我的一張黑白照,從你兜裏掉出來的。”
杭一銘幹笑兩聲,“臭零蛋你可當個人吧,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我把你照片放兜裏幹什麼?而且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拍黑白照,你有病吧?”
“那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來林宅嗎?”
“記得啊,我女神說你對我二叔不真心,我來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