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豪隻是期望,夕陽下,能夠和徐壁瑤手拉手,相互攙扶依偎,走向人生的終點。
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滿天!
顧明豪一直在堅守著心中的信念。
自從知道徐壁瑤當初是被逼無奈,才離開自己,那個和她重歸於好的信念,如同野火熊熊燃燒,無論如何都不能撲滅。
張登科勸過他,但是勸說無效。
徐壁瑤躲開了,但是顧明豪堅信,一定能找到她。
顧明豪笑笑,給大光子寬心。
“你放心吧,我一直堅持鍛煉,體力還可以,絕對不會給你拖後腿,萬一不行,我們到達水月庵後,也可以從那邊坐車回來嘛。”
大光子想想也是。
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山路上來回奔波,到時候一定要坐車回來。
這樣看來,行程倒也不是太過緊促。
初時,崎嶇的山上還有小徑可循,但是逐漸往裏,樹枝密布,已經變的沒有道路。
大光子把紮槍背到身後,拿出一把砍刀砍下一根帶叉的樹枝。
比量之後砍去枝椏,遞給顧明豪當拐棍,然後走到在前頭開路。
他一邊揮動砍刀,清除雜草樹枝,順便講一些山間狩獵的故事給顧明豪聽。
“顧伯,這鶴伴山就是一座寶庫,野兔山雞,野豬麅子應有盡有,這幾年封槍禁山,野物比以前更多,許多年不見的狐狼狗熊,現在也經常看到。”
顧明豪也是興致盎然,暫時拋卻對徐壁瑤的思念,呼吸著山間的新鮮空氣,問道:
“大光子,咱沒有槍,要是萬一碰上蒼狼野豬,這根紮槍能鬥得過那些大牲畜嗎?”
大光子二話不說,一伸手,迅速把紮槍握在手中。
就見他深呼吸一口,然後一扭身,腰胯用力帶動手臂猛然揮出,那根紮槍尋如閃電,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刷的一聲,準確無誤的紮入七八米外的一顆樹中。
顧明豪暗自心驚,撥開荒草上前幾步,來到那顆被紮中的碗口鬆樹麵前,不禁瞠目結舌。
就見那把並不怎麼起眼的紮槍,尾部急劇地顫動著,猶自發出嗡嗡的聲響。
而那個閃著寒光的槍頭,已經刺穿了大樹,在樹的背部露出了一個尖銳的槍頭。
顧明豪雙手握住槍身,試圖要把紮槍拔出來。
但是用盡全身力氣,紮槍隻是稍微動了一下,依舊穩穩的紮在樹中。
他略微尷尬地喘著粗氣,自我解嘲道:
“乖乖,力道這麼大,大光子我沒有想到你這身板,力氣竟然這麼大。”
“農村人幹的都是體力活,沒有把子力氣養不活自己,這都是讓苦日子逼得。”
大光子走上來,給出了一個馬馬虎虎的答案,推開顧明豪,笑著說道:
“顧伯,你這樣不行,給我吧。”
大光子也是雙手握住槍身,一隻腳蹬在大樹上,嘿的一聲全身用力,紮槍迅速的被拔出。
他向後趔趄幾步,用紮槍尾部撐住地麵,這才穩住身形。
“大光子,你這一手真漂亮。”
顧明豪忍不住鼓掌稱讚,一臉不加修飾的驚豔神采。
顧明豪隻是期望,夕陽下,能夠和徐壁瑤手拉手,相互攙扶依偎,走向人生的終點。
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滿天!
顧明豪一直在堅守著心中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