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生活中的很多事,總是超出信仰的範疇。
馬增祥既然能夠這樣說,證明他的內心還在關心這幫青年,換而言之,他應該還在關心著鶴伴山集團的發展。
不管馬增祥是出於什麼目的,齊暉覺得這已足夠。
鶴伴山集團是他最後的堡壘,雲州是他的家鄉。
齊暉希望在自己的家鄉,隻有朋友沒有對立。
他走到四人中間,摟住他們的肩膀說道:
“走,我們一起去去身上的晦氣。”
“太好了!”
徐誌傑率先喊出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髒、還有那個什麼娼。
這是人生四大鐵。
並不是每個朋友都能做到這幾點。
當然大哥不可能帶領他們去找小美眉,但是能和大哥光溜溜的坦誠相待,就說明關係不一樣,他覺得這是一種無上的榮光。
張天瑞擔心的問道:
“你不回家陪嫂子?”
實際上張天瑞一直在為齊暉擔心。
今天下午在鳳鳴村的那一幕他一直記憶猶新。
呂大山暴怒的想要和齊暉拚命,幹姐姐柳勝男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大哥今後將如何麵對鳳鳴村的父老鄉親?
這些一直像座大山,沉甸甸的壓在他的心頭。
不過,在這種場合,他覺得還是不說出來的好。
但是他急著回家,想要把這些情況告訴父親,為幹姐姐柳勝男拿個主意。
這也是他剛才想要回家的原因之一。
齊暉無奈地搖搖頭。
回家?
這個時候回去,呂大山還不吃了他?
再說,他雖然見慣了死人,但是他相信萬物有靈,也擔心把髒東西帶回鳳鳴村。
小心駛的萬年船。
要是齊暉自己,他無所畏懼。
但現在也算是有媳婦的人了,他更希望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齊暉又笑笑,對張天瑞說道:
“放心吧,有小蓮在,誰也不能把勝男怎麼樣,今天晚上誰也不能回去,我們兄弟一醉方休。”
“走吧,走吧!”
徐誌傑早已經等的不耐煩,焦急的催促起來。
“走!”
齊暉一揮手,率先走出大廳。
外麵,大雪飄飄灑灑,沒有停歇的意思。
剛剛被警車和殯儀車,壓的亂七八糟的地麵,又被大雪重新掩蓋。
於浩四人歡天喜地的跟在後麵,剛要上車,就聽到藥廠大門外又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幾道閃亮的車燈,劃破夜空,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異常刺眼。
齊暉心中苦笑,又特娘的誰來了?
三輛汽車緩緩駛來,停下之後,張登科率先下車,司機飛快的繞過來,撐起一把傘,給他遮擋著飄落的雪花。
齊暉驚訝道:
“張老,你怎麼來了?”
齊暉順著光束往後瞧,不隻是張登科,吳秀平、邵雙華、崔方武等人都來了。
張登科走上前來,說道:
“桃子已經醒過來了,毒牙就把我們都趕了出來,我們一合計,幹脆叫上你們大家一塊過小年。”
齊暉也不隱瞞,把剛才的情況講了一遍,說道:
“我們正要找個地方泡澡去去身上的晦氣。”
但是生活中的很多事,總是超出信仰的範疇。
馬增祥既然能夠這樣說,證明他的內心還在關心這幫青年,換而言之,他應該還在關心著鶴伴山集團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