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三米的西山擂台屹立麵前,在陽光的照she下青光四溢宛如一塊巨型的美玉,引人入勝。人走上擂台也變的青碧碧,四周的目光便投she在身上,有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這裏是座北朝南的主持台,坐著不少江湖前輩名宿以及各大幫會的見證人,身後則是各家的晚輩子孫。
斧頭幫與血刀會東西兩側就座,雙方首腦一字排開,戾氣十足互相仇視。身後擂台下麵站著各自的幫眾,紅黑兩se分明,手中的兵刃映著寒光突顯幫戰的yin霾。
張晨一坐在邢山衛身旁,就引來不少詫異的目光。等到邢山衛介紹後,不少白發蒼蒼的老頭都露出善意的麵容,有些更是擠過來肉麻的套近乎。
“原來是張大少,果然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
“高大俠玉樹臨風,器宇軒昂,張晨愧不敢當呀。”
“令尊可還安好?還記得洞房那晚,老朽是第一個衝進去鬧的。”
“原來是吳老英雄,家父還記得老英雄當年那臨門一腳,踢的剛猛果決。”
“令祖當年一戰軍神,老漢至今神往不已。”
“那一戰,可惜小子生不逢時,不能親眼目睹。老爺子好福氣啊。”
“張大少,若有閑暇還望過府一敘,這幾個是小老兒的孫女。”
“一定一定,令孫女長的貌美如花,都可曾婚配?”
“……”
沈源聽的瞠目結舌,暗自佩服這張大胖子居然對答如流,遊刃有餘,不去考科舉真是可惜了。視線居中,很明顯邢山衛是這裏名望最高的人。坐在邢山衛另一側是個年過五旬的中年人,如果說邢山衛是猛虎火山,那這中年人就是蒼鬆高崗。
紫se長袍頭戴華陽巾,三綹長須飄逸,臉型稍瘦,初看以為是個儒士。細細感受就會發現,這中年人身上有股寒意透出,稍一靠近就感的頭皮發涼。腰纏紫金帶,左右佩著綠玉香囊。懸著柄四尺長劍,劍鞘墨綠頗為古樸,卓爾不群很有儒俠的氣質。
這中年劍客似感應到沈源在打量他,側臉看了他一眼。沈源趕緊低頭,那目光流轉似有紫se電芒閃過,心中暗驚,懷疑對視片刻,這眼睛說不定就刺瞎了。
“少主,這位是‘紫電奔雷’丘正陽前輩。”邢山衛正好介紹道。
張晨麵se一正,起身抱拳道:“久聞紫電劍法為當世快劍之首。今ri得遇丘前輩,張晨深感榮幸。”
“江前輩在此,快劍可不敢當。令祖與家父神交已久,前次追隨令祖除妖可惜緣慳一麵。叫前輩顯得生疏了些,稱一聲張賢侄不知可否。”
丘正陽的話聲慢吞吞,嗓音更有些懶洋洋的味好似每句話都要思量一番才出口。沈源聽著耳熟,頓時想起那晚六騎,原來是南海劍派。忙抬頭果然見到南麵一個黑點,是那隻黑鷹。尋思這丘前輩出口便拉近與張胖子的關係,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如此甚好,小侄拜見丘伯父。”張晨聽的腿都有些打顫,臉上卻是歡喜道。
“張賢侄,敢問這位小哥是張家的那一位?”
沈源一驚,這丘正陽怎麼問到他頭上了。幸好出來時已商量過他的身份,也是怕將來引靈儀式時遇見沈家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張晨扭頭眨了下眼,招手笑道:“這是小侄的表弟張源,小源快來見過丘伯父。”
沈源學著張晨的樣子,上前抱拳躬身道:“張源見過丘伯父。”
丘正陽口中讚歎道:“好,好。張家不愧為西北豪族,晨侄八麵玲瓏,才思敏捷。源侄更是靈秀之氣彙聚,神完氣足。雙目更是有jing芒溢出,將來武學上的造詣必讓人期待。”說著,目光上下一陣掃視,沈源立感渾身不自在,好像脫光衣服讓他看了遍。
“丘伯父,大誌挨了那黃老妖一掌退出除妖隊伍。之後聽聞伯父追入邙山深處,不知結果如何?”邢摩誌適時插話道。
沈源忙退後,暗鬆了口氣。心道這丘正陽不會看出些什麼吧?斬妖除魔好像就是他喜歡幹的事。又一想邢山衛這頭老虎就在身邊,便放心了些。
丘正陽收回目光,隨口道:“嗯,這黃老妖詭計多端,吃了我一劍還是讓他跑了。”轉目掃視四下,疑惑道:“不過,我出山後聽聞又有小孩失蹤,我正為追查此事而來。”
“哦,竟然有這等事,正陽兄可有線索。”邢山衛聽的一愣,當即追問。
丘正陽往東麵望去,口中詢問:“山衛兄,不知這斧頭幫背景如何?”
“這斧頭幫驕橫跋扈,算是醇香第一大幫。難道……正陽兄是懷疑這斧頭幫?”邢山衛也望了一眼,壓低聲量道。
丘正陽正要張口,突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