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尾隨其後沒做出什麼聲響,堪堪我眼下這般動作有些居心叵測,仿若是欲對那宮娥圖謀不軌的意味。
跟了半響,好走歹走進的終於入了一個確確算得上是蕭索非常的僻靜之處,我瞧她右手揮出幾道法術後,頓時一個結界之門打開,待她收手便不作停留的邁了進去。
當是時,我那好奇心突然又在胸口‘撲騰撲騰’作祟,竟沒多想的就跟了上去瞧瞧,說也奇怪,本是我並非會那宮娥打開結界的術法,但卻在我伸手觸碰結界時,生生被吸了進去。
這不是更好,省時又省力。
結界裏豁然開朗,更是別有一番設置與天地,流觴曲水下的片片竹林,幾隻雀鳥在一旁嘰嘰喳喳,隱約遠遠望去該是旁邊有個樓台小木屋。
幾步踏過,隻見木屋外籬笆圍做了個半大的圈,圈下種開著些模樣討人歡喜的並蒂幽蘭,初見此花不知為何竟有了歪心思想采幾朵回行不周峰種種,偷偷減輕了步伐動靜上前嗅了幾嗅,喏,花香沁人味道還有些熟悉。
有些熟悉得,同是旭堯身上的幽香。
此刻屋中一震聲響傳來,依我多年聽聞聲音的判斷,這定是碗被摔碎所造成的。
我化了個身形,捏做個訣撲騰著翅膀飛了進去。飛到窗邊便被另一股結界擋在了屋外,喲,看來這施法之人是個法術頗高的行家,連連施了兩道結界來幻化,險些讓在界外居住多時的我都未曾發現。
必然是裏麵住著個天大秘密。
我立在窗外聽聞,隻聞一女子尖尖聲音傳來:“別不知好歹,以為有了些神識便能使用法術與我對抗,本仙君告訴你,今日這藥你不喝也得喝。”
暗想這說話之人該是剛才我跟蹤的那位宮娥,沒想到居然品階不錯,還是個仙君,可這四海八荒有仙君當宮娥的嗎?回去我得翻翻冊子,恁是太苛刻這些苦於修煉的神仙了,還是個女神仙。
並未聽見什麼回應,女神仙又道:“不過,你也委實可憐,將將一生下來便不能受這覺醒,擁有自己的魂燈,哦——不對……是你還未真真出生便被離了母親,還爹不疼的被拋棄在這兒。”
原是個哪家的麟兒流落民間?
麟兒還是沒做回應,女神仙又道:“實話告訴你,估計你也清除明白許多,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喝了這麼多年,這些湯湯藥藥到底是做什麼的,對自己到底有哪些用處。”
我心中暗道,做什麼的?
那女神仙冷哼一聲:“沒錯,就是壓製你體內的靈氣遏製住你身體的成長,讓你永遠停留在這萬年模樣的年歲裏,使得你至今不能真真覺醒的毒藥,你知道嗎,這是毒藥,是比世間最毒的鶴頂紅還厲害八分的毒藥天仙子。”
天仙子天仙子,天仙子是什麼估摸著那個麟兒不知曉,可是這害苦了我的東西,本蛇我還不知道?
當初我在行不周峰貪玩不少,更是做過許多糊塗事兒來,本是剛從殼裏穿出來後我還有些神誌不清,那幾天榣風忘過於忙碌堪堪記告訴我,這行不周峰的邊際有著極濃厚的瘴氣。
我本著好奇想爬出去看看峰外的天地,卻是停在一處石頭縫下休息時,看見了這叫天仙子的木草。
這種木草外觀極是豔麗,再加上葉片透著絲絲可見的血痕,根經脈絡下透著顧甘甜香,更是顯出這草同是被血灌溉而長得般。
至於為何本蛇知道這木草的味道,那簡直是輕而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