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2 / 2)

“那天以後到底出了什麼事?!翛藍說你自己會回來,讓我等,可是我實在等不了了。”

“……”眼神遊離在窗外,祁蒙似乎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隻是聽著好哥們兒在自己的耳邊一直囉嗦著,他心裏知道,不到這個程度的交情,林晏清那家夥根本連生死都懶得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怎麼樣。有些事……根本沒法說。

“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這算是躲我麼。”

一下子被觸惱,祁蒙叼著煙有些怒氣的瞪著林晏清,但同時也發現麵前那個人也在氣頭上。

“沒有。”生硬的回答,祁蒙心裏雖然有些無明火,但終歸是心虛。

“出什麼事了?你他媽今天不說清楚咱倆沒完!”林晏清見他半天才吐出這麼倆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叫我怎麼跟你說?”祁蒙忽然笑了,隻是眼神之中毫無笑意,他挑著眉,把煙灰彈掉,看著林晏清,自己的鐵哥們兒。

“有什麼說什麼。”

“哈,”幹笑了一聲,祁蒙又往沙發裏靠了靠,“關於我胸口那道傷麼?”

第八十七章

“什麼傷?”半天才反應過來,林晏清有點詫異,“就你胸口那道啊,怎麼了?”

“你知道那道傷怎麼落下的麼?”兩指夾著煙,祁蒙轉過頭來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林晏清搖了搖頭,那道傷口之猙獰他可是親眼見過的,那次還是在他落水之後那道致命的傷痕才顯現出來,白邈說過,那道傷當時足矣要了他的命,至於他為何沒死,白邈都說不出。祁蒙曾經也提過這件事,但是從未告訴他細節,久而久之,林晏清幾乎已經忘掉了這件事,要不是祁蒙現在提起來,他可能直接就忘記了。ΘΘ

“這道傷……是被槍尖刺進去猛地劃開的。”

林晏清忽然覺得祁蒙的眼神冷的可怕,跟平時那個完全不是一個人,隻是,這冰冷似乎不是對著自己的……

“到底怎麼回事?你在跟我們分開之後到底看到了什麼?!”

“其實你說我躲著你……”祁蒙猛地吸了一口煙,平複著自己的心情,他實在不知道跟林晏清怎麼說,這一係列的事情太多於震驚,震驚到他自己記起來都覺得害怕。“我確實在躲著你,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還記得我住院的時候跟你說過的麼,我們都是一顆顆棋子,每一步都是有人事先算計好了的。”

“嗯,你是說過。”林晏清點點頭,他心裏知道,祁蒙這家夥隻是看起來吊兒郎當而已,其實這貨心思細密而且冷靜的嚇人,跟翛藍那種看起來冷冰冰但一著急就亂手腳的完全是相反。所以……祁蒙既然用這種方式避開,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肯定是出大事了。以及……祁蒙剛才似乎用什麼法術操縱著那柄裝飾刀?

“現在就是我這顆棋子被移動的時候了,我說的你明白吧?”祁蒙露出了個略有些淒涼的笑容,“你問我失蹤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事?我看到了本該是我已經忘記的事情,想起來了那段被和這道傷口一起掩藏的畫麵。”

“說明白點,這麼文藝不是你的風格。”林晏清幹脆打斷了他的話,祁蒙瞥了他一眼,笑了幾聲。

“直截了當的說,就是我想起來我們家是他媽怎麼被燒的了。”祁蒙看著林晏清,聳了聳肩,“這是我的風格?”

“燒了?!”眼睛一下子瞪大,林晏清難以置信的盯著祁蒙看。而對方隻是瞥了他一眼,繼續望著窗外。腦中瞬間閃過了之前那些火焰的幻想,但他隻希望是自己想岔了。祁蒙……怎麼可能呢?開什麼玩笑……

“啊,燒了,什麼都沒了,就剩我一個人‘活’下來了,”祁蒙把額前的頭發伸手攏到後麵,靠在沙發上,“反正你也來了,我也不愁怎麼跟你提起這事了,其實,我原名景祺,是景家的末裔,現在應該除了我景家就沒有別人了吧,在那年,一場大火把我家燒了個精光,隻有我逃出來了,還饒進去半條命,這道傷疤是被槍劃的,那槍……你不陌生。”

一雙黑眸幽幽的看著自己,林晏清瞬間覺得自己離祁蒙很遠,遠到幾乎要看不見的地步。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就是那個景家的後裔,也就是……自己曾經追殺的那家的最後一人?!他說那槍自己不陌生,莫非根本就是自己差點殺了他?!

手開始抖,雖然之前已經猜出來這個好友心中有什麼秘密,但直接聽他這麼平靜的講出來還是受不了這刺激。

原來……自己曾經差點殺了他……

“你……準備怎樣。”林晏清控製不住自己的顫唞,瞪大眼睛望著躺在沙發上的祁蒙,低聲問著。

而對方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把壓抑很久的話都說出來,有種莫名的輕鬆。

“還能怎樣?我被故意的引開,又讓我這麼回想起這件事,大概是覺得我會一怒之下殺了你吧……”他笑了笑,眼中卻隻剩下哀傷,“不過就是被人操縱著想起以前的事而已,我沒想起來的時候照樣過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