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裹起來。
黑影卻猛然刹住動作,向外飛速的逃竄,翛藍沒有半分遲疑,也箭似得衝了出去。
“喂,醒醒,”即使是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有人用手在自己眼前使勁晃,“趕緊醒醒啊!”
林晏清的腦子昏昏沉沉,半天才將眼睛眯開了一條縫。那手在他麵前晃得心煩,他直接伸過手去想將那隻手拍開,不料卻直接穿了過去。
是幻影?他頓時清醒了大半,猛地坐了起來。
“臥槽,總算醒了,我還怕是出手太重給你真打出事兒了。”麵前酒紅色頭發的痞氣青年扯了扯嘴角,伸手在他的肩上拍著。
“你……這是巫術嗎?”林晏清忙伸手摸自己的胸口,上麵沒有半分傷痕,看到他這個舉動,對方撓著下巴壞笑起來。
“我把咒術箭改良了一下,毒素進入身體以後看起來和中了劇毒一樣,但其實是直接將術者和受術者的精神相連……臥槽我幹嘛這麼詳細的跟你說這個!”祁蒙一拍手,林晏清同時一挑眉,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怎麼?你覺得我真會害你?”祁蒙甩了甩手,有些不爽的雙手環抱在胸`前,“算了,我得趕緊告訴你點事,不然萬一那家夥發現我動手腳可就慘了。”
林晏清滿臉詫異的看著焦急的祁蒙,想了想,覺得說的可能是那個景家殘魂,畢竟……那人可是祁蒙,不,景褀的叔父。
“我,沒想過你會真的出手。”這句可是林晏清的心裏話,就算之前祁蒙態度的大轉變,他和翛藍也從未懷疑過這個生死摯交。就算祁蒙剛才那偷襲的一重擊……也僅僅是一個‘沒想到’而已。
“哎,一點也不驚喜,這下我可不好交差了,”祁蒙又恢複緊張的神色,連語速都比平常快了一倍,“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解釋,你聽著,小心那個紅發的男人,但是……糟了!”祁蒙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他的影像瞬間淡了下去,“小心那個叫黎翬的人。”
“那個人比你想的更為複雜,千萬不要疏忽。對了,我不得已把白鷺身體裏的那個封印解開了,你小心著點,我可沒法抽身幫你。”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最後那幾個字根本聽的不太清晰,與此同時,祁蒙的影像也消失在了林晏清麵前。
他怎麼了?是被發現了嗎?
既然已經‘叛變’到對立麵,應該不用太擔心他,如今最擔心的應該是翛藍啊!
想到這裏,林晏清不由得心急如焚。
第一百五十四章
翛藍追著那黑影一直到了城外山腳下。
簡直是超乎想象的速度,行人隻覺得一道寒風迎麵刮來,寒風所及之地頓時凝結起冰霜,在20多的溫度下竟然持續不化。
不少行人紛紛用手機拍下這奇景,卻沒有人注意到,帶來那一陣冰風的到底是什麼。
手向前猛地一揮,寒氣凝結成無數冰鳥,振翅向那黑影撲了過去,可那黑影越閃越快,眼看就要掙脫掉冰鳥的糾纏,翛藍氣急,憑空一抓,那黑影周圍迅速凝結冰氣,就要把黑氣凍住的一瞬間,卻又被它逃脫了。
“該死!”
忽然,他猛地停住了腳步,那黑影也在同時凝結成黑色人形,立在不遠的前方。
此處已經是山腳下的空曠之處,城鎮建築已經被拋於身後,斜前方,暮河水向東奔流而去。
腳剛觸到地麵,翛藍就覺得羽毛都要直立起來,麵前那個直立的黑影,散發著讓他都毛骨悚然的氣息……
這就是景家殘魂強大的怨念嗎?
僅僅是望過去一眼,就覺得心中充滿了絕望,連周圍的景物都變為黑白。
“哼,沒想到你還真追過來了,”冤魂那低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悶悶的敲擊著心髒,“這麼大意,竟然能活到現在。”
“有句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翛藍挑了一下眉,將手中的劍握的更緊點,“你也隻不過是一個早該進地府的鬼魂,竟敢猖狂成這樣!”
“小子,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啊。”發出陰森的笑聲,那個黑影漸漸變得越發清晰起來,黑煙凝聚成骨骼,骨骼上生長出皮膚,黑洞般的眼眶中漸漸膨脹出血紅的眼球。黑影逐漸凝聚成一個玄衣墨袍的男人,瘦骨嶙峋,麵似白紙,兩隻眼睛深深地凹陷進去,地府中返回來的亡者並無兩樣。
“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這幅樣子的你,能不能用淨靈仙術呢?根本發動不起來吧,那些符紙是不是很燙手呢?”向前踏出一步,男人腳下的土地就變暗了一分,他帶著癲狂似得微笑,一步步向翛藍的方向走過來。
對於這種怨靈來說,仙術士最為擅長的淨靈仙術是最佳選擇,但是憑他現在這種樣子,連符咒都拿不了。
在幻陸中,鳳凰雖然屬於神獸,但嚴格說來應該算是大妖,尤其是翛藍這種年齡很小的墨鳳,並不具備什麼祥瑞之氣,現在這種幾乎顯露出本體的樣子,自然使用不了淨靈符法。也就說,現在翛藍失去了最有力的武器,隻能靠自身血脈中對冰仙術的領悟對付這怨靈了。
如果說對怨靈有所衝擊的仙術,當屬火仙術莫屬。翛藍所掌握的冰與水仙術相對於它就差很多。也就是說,翛藍所處的劣勢,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