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賢解釋道,“怎麼了嗎?”
賢的眼睛卻是幽深了下來,清秀的臉上帶上了凝重的神色,“不,雖然當時的記憶很淩亂,仍然感到當時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沉默了一下,右手摸著自己的脖子,眼中一片清冽,“這件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說著,賢的表情似乎又是柔和了下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和十六夜說了比較好,不然她又要和我鬧個不清了。”
“嘟嘟……”正在賢★
它這話,卻是說的另一個女惡魔獸了。
“十六夜!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啊!”被保護在身後的大輔抹了一把臉上的灰,“腦袋沒進水吧!”
“果然是什麼都不懂的庸人……”十六夜並沒有像是以前一樣回諷過去,而是神情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願意與大輔這個她口中的“庸人”有什麼牽扯。
“十六夜,我們現在……”
“靜觀其變。”盡管脾性有所改變,十六夜的思路依舊是那樣清晰,“反正他們那邊的目標是喪屍撒旦獸,我們不妨等到兩敗俱傷了再出手。”
而身處危樓的喪屍撒旦獸,很顯然是沒有女惡魔獸那種見勢不妙臨陣脫逃的良好美德,大約是對於自己實力的極度自信,所以以至於它在托起地上的一輛巴士的時候,依舊是毫不客氣地大笑,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真是蠢貨!”十六夜托著腮冷冷地評價。
永遠不可以小看對手的實力,尤其是你其實並不了解對方的真正實力的時候,妄自尊大絕對是不可取的。
“不過……托它的福,我大概是對於這一群人的實力有一定的了解了。究極體嗎……”十六夜咬著下唇,眼神深邃。
直到喪屍撒旦獸被打敗,僵持著的局麵才稍稍有所緩解。
“嗯哼……”十六夜緩緩落下地,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然後幾步一停,走到了賢的麵前,右手從衣袖裏伸出來,神情說不出的倨傲,“那麼,我們走吧。”
小光皺著眉看著不似以往的十六夜,張了張口。
“小光?”阿嶽半低下頭,“怎麼了?”
“好奇怪……但是,說不上哪裏奇怪……”小光再想說什麼卻被賢的聲音猛然打斷。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他低著頭,清秀的臉藏在發裏,看不見神色,聲音卻一聲一聲,仿若控訴。
“一乘寺君……你……”伊織正想要說什麼,可是卻被神色凝重的小光攔了下來,“可能有什麼情況。”
“不是有朋友嗎?不是……有我嗎!擅自自己一個人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你究竟是要誰來為你擔負後果!一個人勇闖龍潭虎穴很讓你愉快嗎!”
賢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十六夜,“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是可以依靠別人的……就算不是別人,至少……先告訴我一聲就不可以嗎!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賢的指甲緊緊地掐著手心,聲音就像是起伏的波浪,一浪比一浪高,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是不舍得對她發火,但卻並不代表可以冷眼看著她隻身涉險而無動於衷。
——他卻是一定要她長長記性!
大概是被向來溫和有禮的賢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住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發出什麼聲音的。
十六夜的眼中似深似淺地漾動著一層波瀾,然而倏忽間,又被層層疊疊的黑色暗波埋了進去,再無波瀾。
“真是不明意義!”十六夜惱恨地一甩手,正待轉身的時候,在眾人所不曾注意的十字路口處,一個身著紅色鬥篷的人緩緩地從地麵冒出。
“真不愧是被選中的孩子!”似褒似貶的渾厚聲音響了起來,帶起另一重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