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美真說,12月10日,全國對台工作會議正在北京召開,我參加了一半會議,匆匆趕到廈門,第一次按“金門協議”參與執行刑事嫌疑犯的遣返。在廈門東渡碼頭,台灣開來一艘“CJ5-1號”改裝的船隻。我有關方麵將6名台灣刑事嫌疑犯交給台方。在碼頭上,我與常鬆茂緊緊握手,隨即前往附近的金寶酒店一間會議室裏,兩岸警方的代表見麵,並進行了初步的工作商談。與此同時,時任廈門市公安局副局長的許甘露(現任公安部出入境管理局局長)在負責遣返交接的進行,我警方著便衣押送刑事嫌疑犯上船。台灣警方對其全身搜查後,戴上頭盔,押進艙內。台灣警方代表胡偉烈在交接書上簽字,我紅十字會見證遣返,全程順利圓滿。時近中午,樂美真們留台方人員吃飯;他們說要趕回去,我們將做好的盒飯送到船上。中午12點37分,台船駛離碼頭。
十幾年來“金門協議”發揮了積極作用。兩岸雙向遣返工作的開展,嚴厲打擊了沿海地區的走私、販槍、販毒等違法犯罪活動,有效防範了台灣不法人員將大陸作為逃避懲罰的“避風港”,遏製了兩岸人員非法入境活動,為維護沿海地區安全,社會穩定起到了積極作用。例如1997年5月,根據“金門協議”,台灣劫機犯劉善忠被遣返回台,同年7月,大陸劫機犯黃樹剛也被從台灣遣返回大陸。2001年,8名劫機犯從台灣被遣返回大陸。諸如此類的遣返在兩岸間已是常事,“金門協議”猶如懸在犯罪分子頭上的達摩克利斯劍,讓犯罪分子望而卻步。
彈指一揮間,事隔十幾年後的今天,當我問樂美真對“金門協議”有何感想時,樂美真高興地說,“‘金門協議’是海峽兩岸長期軍事對峙結束後,兩岸中國人通過自己的和平協商找出了解決具體事務的方法,從此使兩岸的談判提到了議事日程。從這個意義上說,‘金門協議’是個前奏,它為兩岸正式授權的民間組織(海協、海基會)商談鋪路、催生。”我還強調,金門是個特殊的地方,當年毛主席下令炮擊金門,使我們在40年之後,仍然看到他使台、澎、金、馬唇齒相依,聯為一體的遠見卓識和雄圖大略。由金門炮擊到金門商談,在這個曆史跨度裏,我們始終可以找到祖國一定要統一的決心和信心。金門商談有偶發性,但兩岸交流不斷深入促使兩岸坐下來認真麵對曆史提出的問題,終將使兩岸通過談判實現統一,這卻有其必然性。樂美真還強調,金門是個特殊的地方,當年毛主席下令炮擊金門,使我們在40年之後,仍然看到他使台、澎、金、馬唇齒相依,聯為一體的遠見卓識和雄圖大略。由金門炮擊到金門商談,在這個曆史跨度裏,我們始終可以找到祖國一定要統一的決心和信心。金門商談有偶發性,但兩岸交流不斷深入促使兩岸坐下來認真麵對曆史提出的問題,終將使兩岸通過談判實現統一,這卻有其必然性。
樂美真對我說:每當夜深人靜時,有時想想世界上的事真是變化無窮,充滿了辯證統一的關係。有人說:世事紛紛果造因,錯疑微似便成真,這被評為參透人生真諦的見道之言。有時換一個角度,會辟出新的視野;有時站在新的高度,看問題更為客觀。不過兩岸的事,我始終認為不僅要坐而論,更要起而行。路是人走出來的,人走的多了便成了路。“人須在現實中猛進,又在夢境中追尋”,《浮士德》裏的兩句詩,常常成為鼓勵我們“做事”、“探索”的箴言。40年前,毛主席在發表的文告裏告訴我們:“中國人的事隻能由我們中國人自己解決。”兩岸的中國人應該抓住機遇,發揮中國人的智慧,拿出中國人的行動,共同去踏路前行。
樂美真認為,看“金門協議”要放到當時的曆史條件下去看,它表現為一個過程,是一個階段的產物。不管兩岸風雲如何變化,協議一直在執行,這就足以說明,協議是雙方關係發展的需求,協議代表了一種兩岸割不斷的聯係。
樂美真說,金門商談在兩岸紛繁的交往事務中可能是曆史的一瞬,我們今天回顧它,是希望兩岸建立邁入21世紀的兩岸關係的大局觀以更加寬廣的雄才大略,處理和駕馭兩岸的千頭萬緒,從而邁向不可阻擋的統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