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故鄉的人和事令張克輝終生難忘。
張克輝說,入台的第3天,我請假回彰化市張家祖厝祭祖,並為父母掃墓。我與妻子拜祖後,一些來賓留下共進中餐,當我進餐廳時,突然有個60多歲的婦人高聲叫我。
“大兄、大兄,還認識我嗎?”
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你忘記了,我是瑞麟(我奶媽之子)的妻子呀!是你三弟通知我,你今天回老家,專程來會你。”
“對,對,16年前頭一次回台時,你和瑞麟陪我到奶媽和義父(奶媽之夫)墓前祭拜。一時記不起來了,你叫什麼?”
“還是叫我小妹吧!你沒有什麼變,隻是頭發白一些。”
“聽三弟說瑞麟病了,現在台中鄉下一養老院治病。”我把最關心的話說出來。
“是的,瑞麟患了老年性癡呆,已經3年多了,有時除我之外,其他人都認不出來。大小便失控。”
“太嚴重了,要抓緊治療。”
“是的……瑞麟血管不好,還要防治血管硬化。”她不願意把丈夫病情談得太多讓我不安。
找我談話的人越來越多,我急忙把準備好的一萬元紅包交給她。她堅決不收,我隻好請侄女強塞在小妹手提包裏,並請她就座吃飯。
午餐後,我們所乘遊覽車將開往旅館休息時,小妹又突然上了車,把紅包退還我,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不肯收。
“人民幣可以到銀行去換台幣。”我說。
“我知道,1萬人民幣可以換5萬台幣,但我不能收。”小妹很堅決。
因為全車的人都在等著發車。沒有辦法,我隻好把紅包收回來。
就在快要發車時,小妹把一紫色紙袋放進我的上衣袋。
“是什麼?”我問。
“沒有什麼,是瑞麟的病情資料。”她說完就下車了。
到旅館我打開小妹給我的紫色紙袋。“啊,是8000美元的旅行支票,收款人明確是我的名字。”我自言自語,真不理解,丈夫重病的她,還給我8000美元,相當於5.5萬元人民幣,27萬多台幣。一定要問清楚。
晚間6時,張家親人在張厝庭院辦26桌宴請我們訪問團和其他來賓。我相信小妹一定參加,尋找了一圈,在後桌的角落找到她。
我把紫色紙袋拿出來,問道:“你家不富裕,丈夫又患重病,為什麼給我8000美元?”
開始她不開口,我要她一定說清楚。她想了一下,慢慢開口了。
“你到大陸念書後,公公,就是你的義父在彰化市三角公園附近經營中西藥店,生意不錯,幾年後買了兩家店麵出租。我嫁給汪瑞麟時,生活過得不錯。”
“後來呢?”我急著要知道8000美元的來路。
“我到汪家後,婆婆,你奶媽經常提起你,說你很乖,很聽話,也很能幹。所以,我們一家把你看成真正的大兄。”
“那麼為什麼小妹不接受我的錢?哪裏有小弟不受大兄之錢,反而病重的小弟給大兄錢呢?”
一路走來,故鄉的人和事令張克輝終生難忘。
張克輝說,入台的第3天,我請假回彰化市張家祖厝祭祖,並為父母掃墓。我與妻子拜祖後,一些來賓留下共進中餐,當我進餐廳時,突然有個60多歲的婦人高聲叫我。
“大兄、大兄,還認識我嗎?”
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你忘記了,我是瑞麟(我奶媽之子)的妻子呀!是你三弟通知我,你今天回老家,專程來會你。”
“對,對,16年前頭一次回台時,你和瑞麟陪我到奶媽和義父(奶媽之夫)墓前祭拜。一時記不起來了,你叫什麼?”
“還是叫我小妹吧!你沒有什麼變,隻是頭發白一些。”
“聽三弟說瑞麟病了,現在台中鄉下一養老院治病。”我把最關心的話說出來。
“是的,瑞麟患了老年性癡呆,已經3年多了,有時除我之外,其他人都認不出來。大小便失控。”
“太嚴重了,要抓緊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