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儀式結束後,戰哥特別以閩南語表達感言。他說他的閩南語就是跟祖母學的,而祖母也隻聽得懂閩南語。此刻對他與連家來說,是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刻。祖母在對日抗戰前,從台灣到上海,再從上海到西安,在西安居住四五年後因病去世。當時在大後方的西安沒有火化習俗,父親連震東在清涼寺旁安葬祖母,過去根本無法每一年來祭拜,今天終於能夠實現魂牽夢縈的心願,真是非常感動。
隨後,我們又到附近的清涼寺。清涼寺建於1162年,是一棟千年古寺,嘉靖年間曾經擴建,以前祖母經常至寺前幫忙打掃。戰哥特地向寺方多年來對祖母墓地的照顧與維護表達誠摯的感謝,並題詞“苦海無邊清涼寺”以贈廟方。離開時,我們向周遭山丘上、馬路兩旁的成千上萬、頂著大太陽的鄉親們揮手道別。“祖母、您安息吧!我們會再回來的。”
戰哥仍記得一位幼時的玩伴、比他大一歲的表姐趙連玉,幾十年未曾聯絡過,沒想到仍居住在陝西,隻是改了名字叫趙茹梅。我的婆婆趙蘭坤女士隻有兄妹二人,趙連玉表姐的父親是婆婆的哥哥,因此趙連兩家之關係相當親密,戰哥一家在西安時也隻有趙連玉表姐家這門親戚,兩家就住在一個院,地址是後宰門北新街十字路口東南角。
1937年日本飛機開始轟炸西安後,趙連兩家一起搬到杜城村,等到孩子上小學時,才又回到北新街。
我們在北京飛往西安的飛機上,看到報紙訪問趙連玉表姐的報道,表姐提起戰哥的童年往事,和戰哥的記憶十分吻合。在飛行途中,許多朋友拿著報紙來問我:“這位趙女士一定是主席的表姐,因為表姐描述主席小時候的個性、穿著、談吐,簡直是活靈活現。”
5月1日中午,我們自清涼寺回到住宿的旅館喜來登飯店,70歲的表姐已由她的女兒陪同,在旅館等著與我們見麵。初見麵的那一刻,完全認不得,戰哥叫著:“連玉,你是連玉嗎?”“我是啊!記不記得小的時候,我們去抓蚱蜢,跑著跑著,我掉到一個半截枯的井裏,是你跑去找人,放根繩子,把我給救上來的?”刹那間,60年前的往事、60年的思念、60年的親情,讓大家眼睛都濕潤了。
表姐與她漂亮的女兒和我們一起共享午餐,表姐告訴我們,這麼多年來,她十分關心我們,但她一直不敢和我們聯絡,怕給我們惹上麻煩。這些話讓我們十分感傷,對立與誤解,使多少家庭骨肉分離,多少家庭勞燕分飛,多少家庭流離失所,“多年戰亂後,老來再相逢,問姓驚初見,稱名憶舊容”,今後,我們還要讓這樣的悲劇繼續演下去嗎?
連玉表姐問:“那現在我可以寫信給你們嗎?我可以打電話給你們嗎?”
祭拜儀式結束後,戰哥特別以閩南語表達感言。他說他的閩南語就是跟祖母學的,而祖母也隻聽得懂閩南語。此刻對他與連家來說,是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刻。祖母在對日抗戰前,從台灣到上海,再從上海到西安,在西安居住四五年後因病去世。當時在大後方的西安沒有火化習俗,父親連震東在清涼寺旁安葬祖母,過去根本無法每一年來祭拜,今天終於能夠實現魂牽夢縈的心願,真是非常感動。
隨後,我們又到附近的清涼寺。清涼寺建於1162年,是一棟千年古寺,嘉靖年間曾經擴建,以前祖母經常至寺前幫忙打掃。戰哥特地向寺方多年來對祖母墓地的照顧與維護表達誠摯的感謝,並題詞“苦海無邊清涼寺”以贈廟方。離開時,我們向周遭山丘上、馬路兩旁的成千上萬、頂著大太陽的鄉親們揮手道別。“祖母、您安息吧!我們會再回來的。”
戰哥仍記得一位幼時的玩伴、比他大一歲的表姐趙連玉,幾十年未曾聯絡過,沒想到仍居住在陝西,隻是改了名字叫趙茹梅。我的婆婆趙蘭坤女士隻有兄妹二人,趙連玉表姐的父親是婆婆的哥哥,因此趙連兩家之關係相當親密,戰哥一家在西安時也隻有趙連玉表姐家這門親戚,兩家就住在一個院,地址是後宰門北新街十字路口東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