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我下意識的做出躲避動作。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側身躺到床上,朝床裏縮了縮為我留出位置,「晚了,睡。晚安。」
看她的動作,我這才放下心來。我想她也是怕有別的監控手段吧,否則早就用上老女人林芷顏教誨的某些東西了,到現在我還很在意幾天前看到過的、她那滿箱子的「逆推必備品。」
該死,所謂的「逆推必備品」究竟要配合怎樣的時間、地點和情況用啊真是令人膽顫心驚外加糾結。
整個晚上,在糾結以及對那神秘組織的猜測,外帶小小的替表哥夜峰擔心中煎熬著,好不容易才等到黎明的到來。
當東邊天際的火燒雲染紅了森林時,我從床上跳了起來,我揉了揉眼睛,朝著窗外望了望。朝霞很美,可陽光卻沒有為這片荒蕪冰凍的世界帶來一絲一毫的溫暖。
昨晚漆黑一片沒看清楚,這時候趁著朝陽看去,才發現外邊的建築很簡單,典型的西伯利亞風格,木質的、刷成白色的尖頂房屋,稀稀落落的座落著幾棟。
在遠處便是亂糟糟的草場,焦黃的草已經被踐踏得不成樣子,看來就算是春天到了,存活的機率也值得擔心。
果然是很普通的民居一間,恐怕從前的用途隻是簡陋的乳牛場而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夜不語先生。」是庫德的聲音,「長官請您過去。」
「行,給我一分鍾時間,我洗把臉!」
我連忙衝向臥室附帶的盥洗室,擰開水龍頭。捧了冰冷的水灑在臉上,刺骨的冷刺激得大腦清醒了很多。
回到臥室,李夢月已經醒了,其實我一直都懷疑她壓根就沒睡著過。這女孩最神奇的地方是,我從沒見她洗過臉,可她的臉孔永遠都保持著潔白無暇的白皙,彷佛如玉石一般光亮,但卻又柔軟得吹彈可破。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有偷偷在用某種老家秘傳的保養品嗎令人費解!
出門後,庫德帶著我們倆走出了房子。
剛一推開大門,寒風就吹拂過來,幾乎冷到讓人凍結。我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確實是普通民居,空無一人的草場空蕩蕩的,遠處的雪鬆在風中不停搖晃,雪已經停歇了,視線範圍全是白茫茫一片。
雖說看似不設防,但眼尖的我還是分辨出許多地方都隱蔽的埋設著紅外線監控設備,密度之高,就算是一隻蚊子飛進來都完全能夠清晰捕捉到。
他帶我倆進了位於乳牛場西側的一個普通木造小屋前就停下了,輕輕敲了一下門,裏頭立刻有人應和道:「請進。」
庫德恭敬地將門打開,衝我倆點點頭,「進去吧。」
我和李夢月對視一眼,她的眼中全是警戒。猶豫了一秒鍾,我率先走進了門。
屋裏很溫暖,溫度不是來自空調,而是火爐。壁爐裏旺盛的燃燒著用木材作為燃料的火焰,滿屋子都有一種木料的清香。
昨晚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他的臉上帶著平和卻又客氣到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笑容,很讓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他將我倆迎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然後用中文問道:「喝茶嗎還沒吃早飯吧,跟我一起吃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點頭。
表麵上的客氣還是需要的,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麼藥,可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場博弈,雙方都有各自的需求,否則他就不會老遠的派人來請我。
從這幾天的接觸考量,神秘組織的規模略見一斑。就算表哥夜峰再精英,也是這組織能夠舍棄的,他們犯不著為了他而特意接觸外來的、不知情況和危險程度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