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三次,呂新蘭拒絕了。
四次、五次呢?
千篇一律的工作,吃飯、上班、睡覺,三點一線,這對於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女子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在經曆無數次的抉擇,呂新蘭還是走了出去。
有些時候,一步踏出去了,腳就收不回來了。
廖遠兵最終走進了呂新蘭的生活,而後來的一切,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呂新蘭不再是當初的呂新蘭,她走出了工廠,也慢慢走進了城市的深處。
“如果當初我攔住小蘭,也許她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王豔很是遺憾,但我知道,這種結果不是她能決定的。
離開王豔家,外麵已經夜幕掛天,王豔本來想留我們吃晚飯,但是我覺得那緊湊的小屋,實在不適合四個大人共餐。
粱露露顯然對鄉村的一切不是很熟悉,昏黃的街燈讓她缺少安全感,偶爾從村屋倒出來的廢水讓她驚叫連連,聽王豔說,在這裏住的人都是從四川、貴州、河南等地來的農民,而原住民都搬進了城裏。
我看著昏黃的街燈,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是人情味嗎?
那種夜幕下的吵吵嚷嚷、呼來喝去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互不相擾的安靜,看不到小孩,也看不到老人。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農村在變,人也在變,呂新蘭呢?她會變成什麼樣?
“天上人間,地上九歌”!這是流傳在麒麟富人圈的一句話,從字麵就能理解“九歌”是個什麼地方。“九歌”處於繁華的鬧市區,獨棟4層小樓,歐式建築風格,紅瓦白牆,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我是從王豔的口中得知呂新蘭在“九歌”,至於其它,她無從知曉,呂新蘭從工廠走出去後,很少和以前的朋友聯係。
看來我得需要找一個幫忙。
“南哥,你怎麼來了。”
“三泰”汽車俱樂部,童大雷站在一輛福特野馬麵前,我記得去年他開的是奧迪TT,童大雷喜歡賽車,她的生活除了美女就是賽車。我也曾經是“三泰”俱樂部的一員,但是很短,那種用錢如撒的方式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吃得消。
“我來是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把我想要他去“九歌”打聽一下呂新蘭的情況和他說了說,他畢竟在經常出入類似的場所,當然渠道比我多。
“這個是小事。”
聽了我的想法後,童大雷沒有思索就答應了。
“對了,伯母找了我好幾次,問你在哪裏?”
“是嗎!”
我沉默了一會,然後對著童大雷說道。
“你就說沒有見過我,知道嗎?”
童大雷愣了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
兩天後,童大雷傳來了消息。他說“九歌”裏麵根本就沒有叫“呂新蘭”的人,倒是有一個叫“楊夢”的頭牌,和我描述的人比較像。“楊夢”深得老板的盧太閑的鍾愛,在麒城,隻有商賈名流才有機會親起芳澤。
看來我得親自去走一遭,我叫童大雷幫我搞到了一張“VIP”卡,在一個頗為涼爽的晚上踏進了“九歌”,粱露露也想跟我進去,卻被我拒絕了,那種地方實在不適合女人進去。
“九歌”會所進到裏麵,我才發現是男人的天堂。除了到來的顧客,這裏的保安、服務員、經理,全是女的。保安是清一色的迷彩露短裝,緊身的設計,很好的勾勒了女人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服務員則是清一色的紅色露肩小禮服,就像“夜宴”一樣,這裏的服務員走的全是豐滿路線,深深的乳溝,長長的美腿,目不暇接。
完完全全的一個視覺決定感覺的地方。
我曾經去過許多類似的會所,如果“九歌”有不同,那就是這裏的女人,漂亮女人每個會所都有,但不是每個會所的女人知道男人需要什麼。走在“九歌“的每一個角落,都會有漂亮的女人向你打招呼,有的甚至還做著挑逗性的動作,她們看似故意為之,但是卻有自然,入你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