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愛逞強,喜歡不顧年齡的稱呼自己“草食動物”或是“小鬼”,其實他自己不也還是小鬼嗎?
不過自己那時也確實是個愛逞強的小鬼,總是愛拖他的後腿。每每被四楓院夜一戲弄的時候,都是他將陷入窘境的自己拉回來。
『把手給我。』
練習瞬步的那次,夜一將他們丟到荒郊野外,是他向他伸出手,帶著一臉別扭生硬的命令道。
『絕對不要相信四楓院夜一那個女人,否則你再被拐就不管我的事了。』
和夜一捉迷藏的那次,他躲著躲著就睡著了,而夜一似乎也將他忘記跑去和浦原喝酒。那時,是他找到了他,將他帶回來。
他總是被他擋在身後,卻也總是偽裝得無所謂但把有關他的一切都默默記下。
他從未給過他承諾,隻是固執地決定要用生命守護他。
他說不清對他是什麼感情,有隱隱的依賴,有埋葬的關懷,有全力的保護和淡淡的心疼。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但他相信自己會保護他很久。
可是他卻在他的懷裏倒下,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無情地提醒著他:你沒有保護好他。
心猛然像被揪起,克製不住的疼。
對不起……但我一定……一定……
會保護好你的。
##&
雖然受的是近乎致死的重傷,不過雲雀的恢複能力也是強悍得驚人。沒過幾天就從重症病房轉移到普通的單人病房。
然後來看望他的人就多了起來。
雲雀躺在床上掐著白哉送給他的裙帶菜大使,漫不經心地對著門口說了一句:“想進來就進來吧,我又不是魔鬼。”
“我又沒說你呢,別自作多情,雲雀恭彌。”銀發少年推開門,皺眉。
“冬獅郎?”雲雀起身,“去看雛森的?”
“……”冬獅郎抿了抿嘴,輕輕點了點頭,“……我沒能,保護好她。”
“不用太怪你自己,隻是……藍染太強了而已。”雲雀不情願地承認,藍染的強大實在是目前的他所無法比擬的,而且……
他握緊了拳頭。為什麼每一個讓他嚐到失敗滋味的都是幻術師!!六道骸也是,幻騎士也是,曾經的D·斯佩多也是……就連藍染惣右介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能力也是幻術!!果然幻術最討厭了!!!
“說起來……”冬獅郎指指雲雀敞開的病服裏的繃帶,“你為什麼會綁這麼多繃帶?”
“……隻是普通的貫穿傷而已,”雲雀毫不在意。
“隻是普通的貫穿傷?”一個有些驚訝的女聲反問,卯之花烈從門外走了進來。
“卯之花隊長。”
“日番穀隊長,傷口不要緊了吧?”
“已經沒事了。”冬獅郎問,“雛森她怎樣?還有哥他……”
“雛森副隊長已經沒事了,現在她正在休息。你隨時都可以去看他。至於你哥……”卯之花烈將視線轉移到床上的雲雀,“被藍染砍中左胸,心髒差點被砍到,這次難得撿回了條命,但仍然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這樣的程度確實可以稱得上是‘普通的貫穿傷’。”
“……”雲雀默默地繼續躺屍。
“……哥,你夠狠!”冬獅郎抽了抽嘴角,很幹脆的決定不理他這個不拿自己當回事的哥哥,他轉身去雛森的病房看望雛森。
#&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喲,小恭彌!傷口怎麼樣了?”
“不勞您費心,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