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說的,他為了司瑰涉嫌時,我就隱約猜測,除了他,還有一個人。”
孟軒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費心那麼久,結果抓到了可能隻是一個更高級的執行者。你不該說‘不是他’,應該說,‘不止是他’才對。”
言格眼眸微斂,沒吭聲。
想起卞謙拿槍挾持甄意的時候,沒有拉開保險栓。這個細節讓他稍稍介意,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第一時間跳下海去救他。
但,很多事情已無跡可尋,也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了。卞謙現在被特工們帶走,自然會有他們的處理辦法。
索性的是,還活著。
言格稍稍垂下眼眸,遮掉了眼底細碎的光芒。
有人說,活著就有希望。可這樣,永遠消失,兩不相見。希望又在哪裏?
孟軒望著蒼茫黑暗的大海,微微眯起眼睛,心有不甘:“真正的幕後人仍舊在暗處。追蹤那麼久,這是最近的一次。可惜,他太謹慎小心了,什麼事都沒有親自行動。不知道能不能從卞謙口中套出些什麼,就怕他們沒有見過麵。
現在,所有的實驗品都沒了,他以後更不會再露出馬腳。”
停了一秒,察覺到不對,他回頭望了一眼言格的車,玻璃黑漆漆的,看不到人。
問,
“甄小姐情況怎麼樣?”
言格沉默半晌,道:“很好。”
話這麼說,眉間卻籠了淡淡的愁雲。甄意很好,但他感覺得到,她的精神一直都是警惕著的,時刻都在害怕甄心的反撲。
即使這些天他對她的治療很不錯,但他們都清楚,這種病,不可能根治。
孟軒想到什麼,又說:“知道嗎?MSP最近研發了一種奇怪的藥物,聽說是治療人格分裂的。”
言格的目光挪過來。
“還在實驗階段,隻針對雙重人格分裂,多重的不行。據說那種藥物可以毀滅掉精神裏的一個人格。隻不過……”孟軒遲疑半刻,“是隨機的。”
言格眸光微閃,收回去了,臉色淡淡如水。
甄意的病情,他並不心急,也不沮喪,每隔幾天給她做一次心理輔導,他一點兒也不膩煩,即使時間的跨度拉成一生那麼長。
“幕後人的事情,你們準備辦?”言格問。
孟軒無奈地歎氣:“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隻能指望卞謙醒來提供新的線索。就怕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他停了一下,“還有一種方法。”
“什麼?”
“唯一一個還有價值的實驗品還在,可以拿她做誘餌引他出來。”孟軒眼眸漸深,試探著道,“隻要你稍微鬆懈點,不要把她保護得那麼緊。”
“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言格極淡地提醒。
“OK。”孟軒深吸了一口氣,胸腔裏全是冰涼的冷風,“當我沒說。”
“沒事我先走了。”言格轉身。
孟軒望著他的背影,提醒:“那你要把她看好了。”
言格腳步未停,背影在海風裏料峭而挺拔,頭也不回地離開。
……
拉開車門,甄意在後座上有些困困地睡著了。她裹著毯子,縮成一小團,隻露出白皙的臉蛋。
言格看了一眼手表,已經過零點了。抬頭望,對麵的海港,禮花綻放在整個夜空。
他低頭,把手表的分針往回調了一格。
言格俯身,手心輕輕去撫摸她的額頭,嗓音輕磁:
“hey.”
“唔?”她懵懵地應一聲,因他的手有些涼,她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