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合歡聽到這話,忽然就不高興了,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哥哥,那時候沒日沒夜地粘著哥哥,不是追著他一起去釣蝦,就是求他帶自己一起去摘果子夠花兒捉蜻蜓玩,這下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就是想跟哥哥一起好好地玩上幾日的,現在說來,哥哥怕是沒有時間陪自己玩了?

“哼,這個姓陸的到底什麼來頭啊?那麼大的架子,在京城的時候霸占哥哥,現下來到我家,還要霸著我哥哥不放,莫不是斷袖罷?”

見合歡氣哼哼地說這個,蓮心笑了:“小姐您這話可得小聲點說,那陸家呀,是咱們家惹不起的。”

合歡卻忽然靈機一動,找了件不那麼繁瑣的衣裙換上,一揮袖子:“蓮心,你隨我一道去釣蝦,等到哥哥回來時,正好可以吃到我釣上來的蝦!”

蓮心勸不住她,見她興致勃勃的,隻得趕緊跟了上去。

祝家大門外,一輛馬車緩緩地停下,車裏走出來兩個年輕的男子,都是英姿勃發,身姿如鬆。

隻是那穿寶藍色銷金雲玟團花直裰男子,書生氣略微重了些,看上去端秀溫潤,麵色如玉。

他正是祝明衍,抬手對身旁那穿象牙白工筆山水樓台圓領袍的男子說道:“陸兄,這兒就是我家了,我帶你進去見見我的家人。”

陸勉慎隻比祝明衍大了幾個月,但是看上去卻沉穩了些,他身份貴重,自小見識了不少王公大臣,也時常出入皇宮,渾身自有一股旁人比擬不得的風采,雙眸深如幽潭,泛著一股子清冷疏離。

他對祝明衍略一點頭,便隨祝明衍進了祝府。

祝府雖然也奢華,卻與王公貴族的府邸不同,處處透著江南的婉約秀麗,沒有一絲森嚴。

陸勉慎自然瞧見了滿院子的合歡樹,他想起來祝明衍與自己說,泥娃娃幼時最愛撿合歡花玩,常常玩著玩著就睡在花下的秋千上,渾身落滿了花兒,一抱她走她就哭。

他思及此處,心裏輕輕一笑,倒是對將要見的人有些期待。

程氏與祝永鏈得知兒子與那陸公子已經到了,趕緊地迎了出來,程氏忍不住摸著祝明衍的手就哭了起來,祝明衍登時跪下說道:“兒子不孝,讓爹娘擔心了!”

祝永鏈咳了一聲,便與陸勉慎略微寒暄了幾句。

陸勉慎雖與祝明衍差不多的年紀,城府卻是不淺的,行事做派滴水不漏,大方有禮,祝永鏈忍不住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心裏暗自感歎官場人家的子女就是不一樣。

隻可惜他一生經商,隻怕不能在官場給明衍太多助力了。

程氏愛憐地摸著祝明衍的頭:“我兒,你那妹妹不知道你這麼快就到了,你先帶陸公子去歇息,等用中飯時,我再叫你們相見。”

祝明衍卻笑了:“娘,合歡可是在書堂?我去接她下學吧。”

程氏和祝永鏈都是有些可惜地說道:“合歡不愛讀書,學堂隻略略去了一年,便不再去了,方才小丫頭還來說,合歡去了湖裏釣蝦,唉,我們也不忍過於約束她。”

合歡聽到這話,忽然就不高興了,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哥哥,那時候沒日沒夜地粘著哥哥,不是追著他一起去釣蝦,就是求他帶自己一起去摘果子夠花兒捉蜻蜓玩,這下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就是想跟哥哥一起好好地玩上幾日的,現在說來,哥哥怕是沒有時間陪自己玩了?

“哼,這個姓陸的到底什麼來頭啊?那麼大的架子,在京城的時候霸占哥哥,現下來到我家,還要霸著我哥哥不放,莫不是斷袖罷?”

見合歡氣哼哼地說這個,蓮心笑了:“小姐您這話可得小聲點說,那陸家呀,是咱們家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