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發燒,請假一天(1 / 2)

“那?”崔瑛真迷惑了。

“阿虎的親事,”她吞吞吐吐地說,“他前些日子托人帶了個口信給我,我想著您好歹教他念過書,他現在這一身本事也是您傳的,能不能麻煩你,麻煩你幫著張羅一下他的親事?”

“阿虎是想成親了,還是已經有相看好的女孩兒了?”崔瑛感興趣地問。此時風氣不像後世明清那樣嚴緊,未婚的男女偶爾相見並不是什麼犯忌諱的事。王虎整天忙著田間地頭的事情,能碰上的應該也不是高門大戶的女孩兒,而王虎若和平民女孩兒結親確實沒什麼後顧之憂。就他現在手裏握著的糧種,恐怕連殘存的門閥都願意有這麼一個東床快婿。

“他說他看上一個女孩兒了,我想著他年紀也不小了,他爹走得早,我這個當娘的不說照顧他,反到給他抹了黑,讓他不能當官,他如今也大了,也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了,就勞煩大仙給操辦操辦吧。”

“他看上誰了?”崔瑛問。

“一個叫蘇環的閨女,聽說她有一手的好繡工,難得還特別會養牲口,聽說人家要養半年才能吃的雞,到她手裏也就三個多月,而且養得那個肥哦。”她拍了拍自己的腿,有些開心地說:“神仙你看,阿虎現在是一頭鑽進稻子地裏出不來了,要有個媳婦能和他一起琢磨事兒,這應該就和你們讀書人喜歡和認得字的小姐在一起是一個意思,總歸有個人能說得上話。”

“蘇環?”崔瑛仔細想了想,才想起當初確實有這麼一個小姑娘,因著勒死了禽獸不如的“客人”並逃跑,揭了兩個世族虛偽的麵具。而在破了這個案子之後,作為被拐賣的幸存者,無處可去的她是被自己安排在控鶴軍裏,隨年長婦人們學習女紅的。

那個女孩兒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很沉寂,控鶴軍這些年又一直在忙碌著,根本沒人有功夫想起那兩個特殊的孩子,甚至連崔瑛都快把他們給忘記了。

崔瑛有些想問她知不知道蘇環的身世,卻又覺得沒事先詢問,並不好將蘇環的特殊之處告訴別人。

“神仙,你也別嫌那孩子命苦,”王虎的娘絮叨道,“我聽阿虎說了,那些殺千刀的混帳也已經遭報應了,我想著要是女孩兒不嫌我家阿虎有個丟人的娘,就讓他倆好好過日子,我也不在他們跟前礙眼。咱們村裏人照應我,也沒把我那丟人現眼的事兒外傳,外頭也不說阿虎的閑話,但咱們自家事自家知,這樣也挺好的。”

崔瑛聽懂了,這王虎的娘完全不知道這小兩口做的事有多大的意義,就想著一個不幸的女孩兒和一個有汙點的男孩兒能搭夥過日子。

“婚禮恐怕得放到明天四月,正好有些閑時間,但阿虎可能沒時間回六安,要不你跟著我們一起去汴梁?”

“不了,我就不去了,阿虎做的是要緊事兒,我不去添亂。”她垂了眼,“我就是想守著他爹的墳,不想挪動,人家頂多奇怪一下,若他們回來,保不準就聽到風聲了,不好。”

“那?”崔瑛真迷惑了。

“阿虎的親事,”她吞吞吐吐地說,“他前些日子托人帶了個口信給我,我想著您好歹教他念過書,他現在這一身本事也是您傳的,能不能麻煩你,麻煩你幫著張羅一下他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