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鶴軍試煉高爐的時候存下了一批鐵條,可以用來鋪龍途。”旁邊張永德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不過鋪不到那麼遠。”

“這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了,”柴宗訓擺了擺手道:“等把遼國這一撥折騰弄完了,叫德華和那些仙長一起仔細籌劃一下,省得為一場癬疥之疾反到弄得全國不安。”

“是!”諸位大臣回答的語氣裏有一點點放鬆,還有一些失落,他們自己也琢磨不清是希望皇帝節約民力輕徭薄賦呢,還是希望皇帝拿出始皇的氣概來,用龍途將整個大周連到一處。

“姑父,”柴宗訓望向張永德,“此次娘子關一役雖然不顯凶險,但要是贏得漂亮些,也能一彰我大周國威。”

“是,臣願請命領軍,前往娘子關鎮守。”張永德知機地請戰道。

控鶴軍當天就行動了起來,夥頭軍招呼了婦人們幫著一起準備各色幹糧,婦人們一夜忙碌,將綁腿、背包打好,掛上輕質的鎧甲,擎起鋒銳的兵器,一夜好眠的青壯們精神高漲地站在了控鶴軍的校場上。他們已經訓練了許久,終於有機會一試身手,所有人都躍躍欲試了起來。

“各位將士,你們是大周最勇猛的軍隊!”柴榮站在校場前大聲地說著出征的宣言,校場側麵,一臉鬱悶的張永德衝陳摶半真半假的報怨道:“太上皇可真是……這麼點陣仗可比收複燕雲時弱得多了,值當親自上陣的嗎?還把太子給帶上了。”

“嗬嗬,張居士,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這麼想領軍出征,還當體諒陛下之心啊。”陳摶特別特別委婉地安慰了一下張永德。

“老神仙,太上皇是行武之人,想要北上擊遼我也能理解,您這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想帶著徒子徒孫為國捐軀不成?”

“呸!”陳摶撚著自己白色的胡須笑著唾棄了一下,“老道就是帶徒弟去驗一驗咱們走的是不是正道,你若有意見,老道這就帶著徒子徒孫們回觀裏。”

“別~老神仙,老張就是個粗人,嘴笨,不會說話,您老別介意,別介意!”張永德立馬開始哄麵前這個老小孩兒。要是因著自己那幾句話,就讓那群能翻江倒海的神仙全縮回山上,別說皇帝能把他給活撕了,底下的屬下也不定怎麼編排自己呢。

柴榮領著柴永岱做完一整套出征的儀式,便一騎當先,領著控鶴軍直上娘子關。柴宗訓特別幽怨地在汴梁城外送別了自己的父親和兒子,領了柴榮“等德華回來,快點護送這小子北上”的囑托,回到京城裏忙碌起軍資的事項。

如今被稱為龍途的鐵路線是一定要修的,但卻不能操之過急,幾座高爐日夜不停得流出通紅閃亮的鐵水,被鑄成箭頭、刀刃和鐵軌。

剛剛收好的棉桃被勤勞的婦人紡成透氣的棉紗。六安的蜀黍蒸出清亮的酒液,一壇壇編上號碼送到馬車之上。更不用提各地收集的硝石、硫磺、燒製的木炭等等。

“控鶴軍試煉高爐的時候存下了一批鐵條,可以用來鋪龍途。”旁邊張永德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不過鋪不到那麼遠。”

“這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了,”柴宗訓擺了擺手道:“等把遼國這一撥折騰弄完了,叫德華和那些仙長一起仔細籌劃一下,省得為一場癬疥之疾反到弄得全國不安。”

“是!”諸位大臣回答的語氣裏有一點點放鬆,還有一些失落,他們自己也琢磨不清是希望皇帝節約民力輕徭薄賦呢,還是希望皇帝拿出始皇的氣概來,用龍途將整個大周連到一處。

“姑父,”柴宗訓望向張永德,“此次娘子關一役雖然不顯凶險,但要是贏得漂亮些,也能一彰我大周國威。”